“还是说?王爷已经进了城了?不应该呀......”
“我在这儿蹲守半天,并不见......”
旁边儿的佐官韶关府丞凑上前去,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肩膀。
“大人宽心。”
“下官早就派人打探去了,必不会误了。”
“而且,下官准备了一份大礼,一定会有王爷喜欢的。”
韶关府丞笑的一脸猥琐,自以为是的认为安排妥当。
“那就行,那就行!”韶关太守扶了扶官帽,蜷起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祸事结伴而行,准没个好。
三朝阁老被灭门、韶关水灾、再加上阎王摄政王?
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要命!
尤其是摄政王,凑近了,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不若隐若现的骑兵出现在视线里,太守立刻规规矩矩地站在人群正前方。
“来了,来了。”
韶关太守看着逐渐走近的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下官恭迎王爷。”
裴言澈还未发话,他也不敢起身,那几乎趴到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
“免礼。”
太守弓着身子候在一旁,裴言澈走流程似的问道:“灾民可派人营救了?”
“下官已经将府衙里全部的人手派出营救灾民,而且征集了不少民夫,拓宽水渠,引水入海。”
“王爷宽心,水患不日就会解决。”
“是吗?”裴言澈沉着眼,冷飕飕地质问道:“解决?多少天了?”
“你救出了几个灾民?修了几条水渠?”
在极强大的压迫感下,韶关太守“扑通”跪在地上,看都不敢看裴言澈一眼,“下官......下官......”
支支吾吾半天,打了结的嘴巴只蹦出来了四个字。
“王爷恕罪!”
他只觉得裤子一湿,温热的液体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韶关太守骚了一个大红脸,用得着你的时候你不争气,用不着你的时候你更不争气!
早晚剁了你!
裴言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滚回府衙!”
“是、是、是。”
韶关太守如同得到了特赦令牌一样,提溜着湿漉漉的裤子跑没了影儿。
裴言澈翻身上马,朝着韶关府衙赶去。
韶关太守瘫倒在轿子里,他擦了擦够得到的汗珠,至于够不到的,就任它自由风干吧。
此时的韶关府衙清清冷冷的,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衙役在这儿张罗着。
“王爷,您请。”韶关太守弯着腰在前边儿引路。
“一路舟车劳顿,下官略备酒水给王爷接风洗尘。”
裴言澈被引到了主位上,看着满桌子的佳肴,毫无胃口,毫无心情,毫无感觉。
“王爷,请。”
裴言澈板着个死气沉沉的脸,一言不发,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韶关太守咽了咽唾沫星子,向韶关府丞投过去一抹求救的目光。
韶关府丞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大人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王爷,下官准备了几个小节目,还希望王爷能够喜欢。”
见裴言澈依旧不答,韶关太守战战兢兢地起身,弓着身子问道:“您看,要不让他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