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给她输吊瓶,退烧针打在她的右臂,疼的她直皱眉。
“打手臂是要比在臀部疼一些,忍一忍,快得很。”医生见她蹙眉,像是哄小孩儿的语气安慰道。
“你现在太虚弱了,给你吊两瓶盐水,一瓶葡萄糖,开点药,差不多明天就能好。”
说罢,就站起身往外走,大哥出门送,楚淮池跟着出去。
等医生走后,楚淮池道:“先麻烦大哥把钱垫着,等我家里人来接我我就还的。”
大哥老实的笑笑,摆摆手,说道:“现在国家政策好,我刷医保。”
楚淮池跟他多聊了几句,大哥就说:“我老婆今天晚上做了北方菜,如果你老婆好一些,晚上也一起出来吃一点。”
楚淮池点头,继续问:“明天村里就能通车吗?”
“目前说是这样的,这个医生挺行的,你老婆很快就会好的。”
大哥以为她是担心自己老婆,出言安慰道。
楚淮池看了眼外面的山,不再说话。
楚淮池走进屋内,冼岚然还没睡。
楚淮池说:“这边全是山,我想着安排直升飞机,也行不通。”
“等会给我用个电话,我跟我都人说一声。”
“我已经带给你姐了。”
冼岚然想纠正他的,但是实在没力气,躺着就睡着了。
楚淮池出门,看着正是晴朗的天。
不远处,大哥送走了医生,却在跟一群人说话。
楚淮池往那边去,刚下了雨,才天晴了半天,路上的泥土没干,路上很滑。
楚淮池走近,一群人当中为首立马打招呼:“少爷,这儿。”
——
一觉醒来,屋子里都暗了许多。
烧退下来,稍微精神一些,她就觉得很闷。
冼岚然准备下床,门被打开。
楚淮池拿着衣服进来,问:“你醒了?”
“烧退了吗?”楚淮池放下衣服,一手摸在额前,询问。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不太适应,她挪开头,不着痕迹的说:“退了,房间里太闷了,我就想出去走走。”
“太阳要下山了,山里昼夜温差大,这边临海外面吹很大的风,我专门给你拿的衣服,穿着再出去,刚好准备吃饭了。”楚淮池给她披了一件羊羔绒的外套。
一看就是一件女士的衣服,她抓着问:“这是谁的衣服?”
衣服一股清香,很温和,她也没反抗。
楚淮池解释道:“是大哥的女儿的衣服。”
冼岚然躺了几天下床,走路都不太利索,她慢慢朝外走。
“楚淮池,我想回去。”冼岚然望着他说。
她眉眼低垂,大病初愈,看着莫名的委屈。
楚淮池点头,“嗯,我知道。”
他似安抚的搂着她,带着她往外走。
一出门,冼岚然都感受到凉意,半个身子就靠在他的怀里,楚淮池也搂住她的身子。
两人无言,冼岚然却陷入了怀疑,怎么感觉楚淮池这次变得不一样了。
靠在他的胸膛上,还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他们从来没有这一刻亲密过,冼岚然心里不断起伏。
见他穿的单薄,她突然顿住脚,问:“你背上的伤给我看看。”
楚淮池头一撇,语气疑惑:“这有什么好看的?”
冼岚然抿着唇不说话,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幕似电影播放画面,来回的滚动,她一时头脑发麻,站在原地就要掀他的衣服。
楚淮池反手抱住她,急忙道:“你干什么?大庭广众的。”
顺着他的目光,就看到三个人站在客厅门口看着自己。
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看着只有四五岁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很小,身上穿着干净,手里拿着吃的,靠在有她胸前那么高的椅子边上,一双葡萄大的眼亮晶晶的。
冼岚然停住想要挣扎的动作,把手抽回来。
两个大人热情的样子,招呼他们进来吃饭。
冼岚然简单的跟他们打个招呼,然后坐下。
她瞪了一眼楚淮池。
楚淮池不说话,脸上挂着淡笑看着别人。
“我叫程敏,这是我老公舒其豪,你叫什么什么啊?”女人望着冼岚然问,脸上挂着笑,眼底清澈透明,淳朴之至。
冼岚然稍微缓和一下脸色,说道:“冼岚然。”
“小冼,我可以这么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