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匆匆看了一眼刘桂香,却没有走近她,而是站在唐嘉翀一边。
自己的母亲在大街上这样一副样子,他脸皮薄,连这声“妈”都不想叫的。
刘桂香想上前拉人。
唐嘉翀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刘桂香。
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顿时让刘桂香顿住了脚步。
她咽了咽口水,只好又退回到刘虹英旁边。
这个人霸道的气场太强烈,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好几次,牧小过来她家,这个男人都坐在车里没有下来。
他肯定是把牧小吃死了,控制住了,保不准还有暴力倾向。
碰到这种人,还是躲远一点好。
她们家王羽可不要和这种人学坏了才是。
回家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儿子。
十几岁的小孩子最容易跟人学坏。
刘桂香想到这里,看一眼唐嘉翀。
碰上他也看过来的视线,赶快挪开眼睛,悄悄撇了撇嘴。
刘虹英没刘桂香那么多察言观色的心思。
她觉得唐嘉翀娶了牧小,她就是他的丈母娘。
他还得叫她一声妈呢,于是趾高气扬对唐嘉翀说:
“你娶我女儿没经过我同意,连个彩礼也没给我们家,你家长辈就这么教育你的?”
唐嘉翀勾唇,不紧不慢道:
“我家里只教育我,我娶回家的妻子,就要爱她对她好,赚的钱要给她花。”
“彩礼呢?你妈没告诉你娶别人家女儿是要给彩礼的吗?”
唐嘉翀沉吟,似乎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并看了一眼牧小,才道:
“没有。我只知道,我娶牧小为我妻子,我要给她钱花,买车给她开,给她我力所能及范围能最好的生活条件。至于彩礼,这种封建糟粕,我妈没教我,我也不想学。”
牧小偏头看向唐嘉翀,这人居然拿她的一套说辞来对付刘虹英。
他当初可是口口声声拿着彩礼来问她要不要结婚的。
牧小心里说不清楚是应该感动,还是应该好笑。
“你——”刘虹英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唐嘉翀根本没把她这个丈母娘放在眼里。
“把你家长辈叫出来,我倒要问问他们是怎么同意你们结婚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欺骗我们牧小,你想白嫖。”刘虹英愤怒地说。
“我就是长辈。”唐老夫人忽然从后面车里走来出来。
“我孙子说得没错,我们家就是这么教的。现在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他们两个怎么结婚,怎么过他们的小日子,我们全家人都没有意见。只要他们自己过得好就行。白嫖这话你可不能乱讲,牧小是你女儿,难道你把嫁女儿当成卖女儿吗?儿女过得幸福,才是做长辈最希望看到的。”
周围的议论声又大起来,有个年轻女人深有感触地说道:
“我朋友和前任分手,就是因为她妈一定要对方家里拿彩礼,为彩礼的事情吵来吵去,彻底吵翻了。本来两人好好的感情,我朋友现在都抑郁了,再也没有任何结婚的想法。”
“彩礼害人呐,多少年轻人因为彩礼的事情闹掰了,我那天还看见一个新闻说男方为了结婚,到处借钱凑彩礼,婚后夫妻两个还债,生活闹得一团糟。”
“少拿这些道德绑架我,我生养女儿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刘虹英根本冥顽不灵。
砰!
忽然身后猛烈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