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领离婚证之前,你依旧是我的妻子。”贺澜琛双手抓下温晚抱住脑袋的双臂,将她往前一带。
她被他一扯,人往他的方向凑近。
两人的鼻尖轻轻蹭着,呼吸交融间,她恢复了冷静。
“贺澜琛,我们领离婚证是迟早的事,你派人跟踪我这件事别试图蒙混过关。”
温晚坚持己见。
她与贺澜琛之间本来就隔着乔依依,有这个人在,他们的婚姻破灭是迟早的。
“是,我是派卫明跟着你。你要是不跟别的男人出来鬼混,我会让人跟着保护你的安全吗?”贺澜琛气得抬起手扯着领带,表情阴沉至极。
温晚一听他的污蔑,好看的眉不悦地皱起。
“保护我的安全?我看我所有的灾难都是你带来的。”她的心清晰地记着他做过的那些错事。
说出口的话难免带着火药味。
要离婚是他,不离婚也是他。
从头到尾,她都是错。
贺澜琛把温晚的双手越握越紧,他冷笑道,“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屡次接近姓邵的,就是在等以后和他双宿双栖吧?”
他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吗?
她过来找霍容渐是为了妹妹的医药费,从贺澜琛嘴里说出口别提有多难听。
“蒋天誉载我一程,你说我找好了下家。我大师兄请我吃顿饭,你说他是觊觎我的野男人。邵医生带我来见我朋友的男朋友,你说我想和人家双宿双栖。”温晚用力地挣扎着,抽回被贺澜琛握住的双手,“你想陪乔依依一周,乃至夜不归宿,我有对你说过一个字吗?为什么你总是严以待人,宽以待己呢?”
温晚看了一眼卫明,贺澜琛快她一步开口。
“不准停车。”
卫明硬着头皮继续开车,对于后座发生的事,他默默地启动蓝牙耳塞,链接了歌曲。
贺澜琛升起后座的挡板,避免卫明听清楚他们的吵架内容。
“我约束你,你就报出了好几个男人的名字,要是我不约束,你岂不是要铤而走险。”他半眯着冷眸,漆黑的眼瞳直直的睨着她,“真没看出来,在你心目中我居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温晚没想到他投机取巧,“严以待人,宽以待己”这八个字,他理解为自私自利也是同一个意思。
“够了贺澜琛,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们根本无法沟通。”
她双手捂住耳朵,痛苦地把头扭向另一边。
他根本学不会尊重她,只有得到尊重,他们才能心平气和地相处。
“那你想和谁沟通?”贺澜琛如鹰隼的冷眸恶狠狠地瞪向温晚,他薄唇微启,“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温晚被他可怕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贺澜琛最近的情绪极其不稳定。
她不能再去刺激他。
“贺澜琛,你在紧张什么?”温晚换了语气,冷静地和他交谈着。
他亲口说过她根本不是心目中的妻子人选,有机会和她离婚,他却又叫停了。
说好了离婚的事翻篇,结果他又和乔依依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温晚的话问到了贺澜琛的心坎里,在医院照顾乔依依的这一周时间里,他派卫明去找她,她避而不见。
这一周的时间里,他只要想到以后如果他们离婚了,会一辈子无法相见。
那一刻,贺澜琛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