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杨竟在桌边站着,手里还端着醒酒器:“你别说,这贵的酒啊,还真不一样!喝在嘴里,连回味都是香的……”
三支康帝,他一个人就喝了俩。
“小北,北羽啊。来,咱们走一个。”
杨竟靠了过来,左手撑桌,用右手里的醒酒器去碰北羽的杯子。
北羽面无酒色,举起酒杯,正欲饮下。
“杨总,这杯我替小北姐喝!”夏煦抢过杯子,一口干了,放在桌上。
北羽酒量是好,但是今天恰巧生理期,不能喝酒。看杨竟跟北羽喝了几轮过后,夏煦实在不忍,鼓起勇气,挡下这杯。
“哦,你终于忍不住啦?这么好的酒,小妹妹你不喝点,是真的可惜!来,喝,我陪你!”杨竟憨笑着,拍了拍夏煦的肩膀,喝了一口。
北羽冲着夏煦眨了一下眼,试图用眼神提醒夏煦她根本不会喝酒这件事。
夏煦却不管,她端起自己的杯子,起身来到杨竟面前:“杨总,我敬您一杯!”
“哈哈哈,敬我什么?”
“嗯……我这杯酒谢谢您,谢谢您……今天帮我拿行李!”
说完,夏煦仰头干下手中的酒。
“嗨,这叫那什么来着?举……对,举手之劳!”杨竟爽快地跟了一大口,然后又把酒气熏熏的脸朝向北羽:“小北,该我敬你了。”
北羽扶着杨竟手里的醒酒器,给自己又倒上了:“杨总,我敬……”
“杨总,我再敬您一杯!”夏煦把北羽的杯子抢走,牢牢举高。
“这次又敬我什么?”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杨总敬杯酒,杨总不喝?嘿,那就是嫌我丑!”
夏煦说着网上看来的土味顺口溜,又喝下一杯。
“哈哈哈……好好好,那我必须喝!你这小姑娘,可真有意思。”杨竟说完,把醒酒器里剩下的酒全都干了。
“小北,我们都喝了,又该你了,嘿嘿。”杨竟偏偏倒倒,走向桌旁的酒架,准备去拿最后的半瓶酒。
夏煦一个箭步冲过去,率先夺走了酒瓶:“杨总,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古人的一句话。”
“什么话?”
“古人云,宁可让胃喝个洞,不让感情留条缝!杨总,小夏我干了!”接着夏煦一个大动作,瓶嘴直接炫入喉。
咕噜咕噜,半瓶进肚,仅存几滴酒汁撒下,顺着皮肤滑落。
夏煦用手一抹嘴:“杨总,我祝您,祝亿新,芝麻开花节节高,一年更比一年好!”
言毕,夏煦将空瓶倒置,一滴不落。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你要是去说单口相声,我肯定买票哈哈哈!”杨竟乐了,鼓起掌来,然后又朝着门外喊道,“服务员,服务员?没酒了,再来一瓶!”
北羽站了起来,拦住杨竟劝阻道:“杨总,明天一早您还得去会场呢!”
“那又怎么了?我就要喝!你别拦着我!”
杨竟突然大吼,右手用力地“啪”地一拍桌子,手腕上的手串绳子一下就断开了:黑色的串珠全部飞出,淅淅沥沥滚了一地。
“您小心手!既然您高兴,那我们就舍命陪君子,陪您喝尽兴!”北羽态度一转,又连连附和,生怕得罪杨竟。
“哎呀,完了,我这手串……怎么坏了?”杨竟此刻却不再执着喊酒,他似乎更关心自己的手串。
杨竟扶着桌子,艰难地下蹲,想把珠子捡回来。
“您坐好,我帮您找找。”北羽将杨竟扶回座位,然后弓着身子,搜寻滚落的串珠。
夏煦见了,也跟着帮忙找着。
杨竟坐在一旁,晃晃悠悠,欣赏起北羽弯腰婀娜的姿态。
看着北羽被衬衫和包裙勒紧的曲线,杨竟的表情逐渐变得陶醉和迷离,甚至有一丝猥琐。
北羽和夏煦对此却毫无察觉,两人都在地上认真地找着,很快就将一粒粒串珠捡回,共15颗。
北羽小心翼翼将串珠捧在手中:“杨总,实在不好意思,明天我找个珠宝店,修好了再给您送过来吧?”
“没事没事,珠子都还在就行,给我吧。”杨竟一把抓起珠子,顺便狠狠地摸了北羽的嫩手,然后把串珠往自己西装口袋里塞。
至此,杨竟的酒兴算是戛然而止,三人又再寒暄了几句,而后便匆匆回了各自的房间。
夏煦和北羽订的是标间,两人同一间房里睡不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