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些壹九岁那一年,hK市发生了七级地震,由于地震发生在夜间,伤亡惨重。那一年,hK市的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这天灾人祸,也就是那一年,杨些壹的父亲母亲外婆弟弟,全都在那一场浩劫中丧生,而她也被当地的福利院照顾抚养。
小小的她入住福利院不到三个月,就被人贩子带到了一处暗无天日的基地。那里全都是如她这般大小的男孩女孩,她们哭泣挨饿,缩在一个又一个的牢笼里。后来她才知道,她被贩卖到了一个专门培养死士的黑暗基地。
她们无亲无故,无根无叶,只要她们常年接受残酷训练,学得本事成年后,就得为组织牟利,从事突击暗杀各类指定人员从而获取报酬。她们都将服用一种药物,所以被派出去执行危险任务的死士,也不得不回归。
女孩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组织里,见识了什么叫做弱肉强食。如果不往上爬,很有可能在夜间就被同伴弄死。只有武力值名列前排,才有可能过上稍微好一点的物质生活,至少可以吃上新鲜的食物,拥有干净的床褥。
女孩十一岁这一年,基地里又被抓进来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孩,男孩看起来比自己略大,但是他并不具备在这个组织生存的能力。
夜间,女孩训练结束路过男生牢房时,发现两个男孩合力桎梏住那个衣着光鲜的男孩。不出三五分钟,那个男孩就会被杀死,而另外两个男孩将会换取一顿晚餐夜宵。
或许感知到了那个男孩的无助和惶恐,想起自己刚走进这里的时候,也是不敢轻易伤害别人的,那就只能被伤害甚至被杀死。
女孩拿起路边的砖块,快步朝着牢房走去,透过栅栏,一砖砸在那个勒住男孩脖子的凶残男孩A的脑袋上,果然勒在脖子上的手松了,凶残男孩A也朝着身后倒去。
另一个施暴男孩b见机行事,捏住砖头就朝衣着鲜亮的男孩身上砸去,男孩当即发出痛呼,根本毫无回击之力。女孩又是一砖头朝着施暴男孩b砸去,正中太阳穴男孩b当场死亡。
蜷缩在地的男孩吓得惊叫四起,女孩却只是抬起右手,比了个“嘘”的手势——
“捡起地上的砖头,你已经成功杀死了他们两个。”
凉薄又平静的声音灌进男孩耳朵里。
在这个名为“平赤”的黑暗组织,女孩保护了这个男孩将近两年。十三岁的保护了十四岁的两年时间……在这里他们不需要名字,记得彼此的编号就好。
又是七年时间过去,不分四季不分昼夜。常年的体能强度训练,各种绝境的意识磨练,刀枪棍棒器械类的强势训练,赤手空拳肉体力量的对撞搏斗。男孩终于成为了平赤基地的最强死士,那一年他二十一岁。
男孩早就习惯了基地的各式训练,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姓名,没有忘记过他要逃出生天的决心。
这一年,杨些壹二十岁,她见证了一个少年成长为男人的全过程。
为基地出使各种危险任务,为基地牟利。杨些壹没能成为女生队列中的佼佼者,没有机会出任务,也没有机会去外面看看。
门外传来敲门声,女人的回忆戛然而止,一滴眼泪滴落在泛黄的个人简介上。简介上的这张照片她很熟悉,这个男人就是平赤基地的总负责人,一个嗜血毒辣的男人,原来他叫张岭——
“你好,如果你收拾好了李司令的私人物品,我们要清理这间办公室了。”
门外的行政人员出声说道。
女人将手中的东西收拾进文件袋,随后离开了司令部……
hK市中心医院。
Eden近来出现的频率有些高了,总在医院里面转悠。说是来看看别袅袅的身体恢复情况,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知何时,男人将那火红的碎发染成了金橘色,灵感应该来自某个女人——
“小侄女,你说还是在泰国在缅甸好吧?哪有人敢动你啊,你看在这瓷国,到处都是坏人呢。”
Eden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手里攥着青苹果,咬一口咀嚼在嘴里。
“我小舅舅为什么不来看我?”
自从Eden午后来了,女孩已经是第三次开口询问钟湛的下落。
“我来保护你不好嘛,我在这里也一样没人能伤害你,更何况老大来了也不能说话,否则还不……”
Eden险些说了不该说的话,及时刹住,往嘴里塞苹果。
“不能说话?小舅舅为什么不能说话?”
别袅袅想了想,昨晚小舅舅的确一句话都没有说,连嘲讽奚落都没有过。
“呃,老大嘛……他不爱说话,即使说话,也不是啥好听的话。”
男人想了想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他的嘴巴不知道要漏出去多少事。刚转过身子,杨些壹推开了病房的门——
“哎~~你来了就好小美娘,我就先走了小侄女,我这就走了。”
Eden看了几眼杨些壹,还捋了几下金橘色的头发。
女人失魂落魄地站在病床前,也不说话也不动作,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提线木偶——
“你在担心李茕嘛?你放心,她没有伤害过我,她可以自行生活了,不会有人再来找她麻烦。”
别袅袅说完话,发现女人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矗在床前,眼睛也不眨,一副出神的模样——
“如果你不想在我身边,我也可以让小舅舅放你离开。”
这个姐姐眼窝和鼻骨上的红痣真的好诡异,落在她雪白肌肤上,就像是飞溅的血点,嗜血妖娆。
女人抬头看了看袅袅,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逐渐有了温度。
郊区四合院。
坐落在这偏僻郊区,倒也幽静雅致。到了夜色深处,屋檐下一株株红色灯笼也是别有味道。
祥和安宁的大院里,来了不少人。聿梵喃携着聿父聿母前来拜访章老爷子,顺便也是为了自己和章艾的婚事而来。
两家人热热闹闹的齐聚在餐厅圆木桌上,明亮耀眼的顶灯将房间渲染的温馨舒适——
“梵喃是个好孩子,为人有礼,事业也是打理得蒸蒸日上,聿贤侄也是教子有方啊……哈哈。”
章老爷子坐在主位,一脸的慈眉善目,看着聿父不吝赞赏。
“老爷子说笑了,我们做父母的也就管他不愁吃喝而已,哪有什么指教?梵喃也就自食其力的做些小生意,没什么眉目呢?”
“哎~我说聿老弟你就是谦虚,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