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子轩又给刘岚介绍了信息的大致分类,精准收集,估量价值,以及售卖对象等内容。
在得知刘岚只在扫盲班学习了几个大字之后,又拿出拼音表格,仔细教会她简单的发音和书写。
并约定每周抽出半天时间,学习拼音,写字,算数等基本知识,争取三年内学到二年级水平。
至于她的家事,鲁子轩并未多问多说,他不喜欢介入别人的私事,倘若刘岚无法承受,想他开口要求时,他才会出手相助。
鲁子轩对刘岚的半天引导,加利弊分析,不仅改变了刘岚,沦为男人附庸品的命运。
也让鲁子轩获得一个忠实的合作伙伴,打开了攫取信息的另一条道路。
何雨柱带着鲁子轩回四合院的路上,看见七八个十来岁的孩子,围殴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口中还叫嚣着“打死你个狗崽子”。
何雨柱有些看不过去,拉开并轰走那群动手的孩子们。
看着那名少年青紫的手臂,和肿胀的脸庞,加上脏污不堪的衣服,鲁子轩同样生出一丝怜悯。
那名少年只是深鞠一躬,淡淡说了声“谢谢”,就要带伤离开,无论何雨柱如何劝阻,他都不为所动。
“你有地方去吗?看你的样子,起码有几天没吃过饭了吧,跟我们走,或许能活,饿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骨气是个好东西,但要分时候,如果你没有求生意志,不会跑到四九城,既然来了,就要给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
愿意活,就跟着,想死,我们不拦着。”
鲁子轩语气生硬的说了几句,拽着何雨柱离开,那少年想了一分钟,快步跟上鲁子轩,再次道谢。
鲁子轩没有带少年去四合院,而是打发何雨柱回家后。
领着他到了那个破院子,掏出挎包里的几个窝头递给他。
“吃吧,这里有水缸,炉子,陶锅,还有床破被子,是我无聊时来的地方。
基本没有人来,除了我刚才带你走过的路,其他地方都是陷阱,别中招了。
吃完,想留在四九城,说出自己的基本情况,不想说就离开,别连累我就行。”
鲁子轩见那少年接过窝头,并没有着急吃,而是找到砂锅,续上水放到炉子上,把窝头掰开泡在水里,又熟练的生火,添柴。
做完这些,他才缓缓说出自己的事情。
“我叫宋向哲,过了年十六岁,家是冀省南部的,土改前家中有几亩薄田,日子也算过得去,但家庭成分被列为富农。”
因为之前家里的生活,比那些佃农和贫农,强上一些。
引起一些贫农的不满情绪,家被砸了,父亲为此生了场重病,撒手人寰。
母亲带着他们姐弟俩,在村里生活了几年。
今年秋收的时候,母亲见大家都忙着炼钢,地里的粮食无人收割,便向村长提议,分出一些劳力到田里收粮。
结果被积极分子举报,说她要侵占公社社员的共同资产,违抗上级大炼钢的命令。
被公社的人带上高帽,锁上锁链,像狗一样拖到各个村里跪下认错,她没抗过去,也悲愤离去。
母亲下葬当晚,村长请他到家里谈事,姐姐被村里的几个二流子掳走玷污,也悬梁自尽了。
宋向哲意识到村里人的满满恶意,深知自己的无力回天,匆匆安葬了姐姐。
带着家里仅剩的5块钱,和一些干粮,连夜离开。
原想扒着火车北上,走到哪里是哪里,可试了几次,未能成功,只能靠双腿走路。
可厄运专挑苦命人,被负责运输钢铁的村民发现,又被带回村里,绑到柱子上,折磨了半个月。
奄奄一息时,被一个大叔偷偷放跑了。这次他不敢再走大路,顺着小路乞讨着混进了四九城。
谁知今天才到四九城,又碰上倒霉事,被曾经的一个同乡家孩子认出来,就被当场围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