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娟听到鲁子轩这么问,先是苦涩的笑了一下,有些自嘲的说:
“这是怀疑阿姨的决心啊,我看起来有那么贱?
她们祖孙就是给我三拜九叩,我都不会搭理。”
宋娟耸耸肩开始唠叨。
“你没听过那孩子骂人,是真难听,我都学不出口。
我们都这岁数了,动不动就被一个孩子指着骂老杂毛,谁不生气?这要是搁我们老家,腿不给他打折。
这孩子算是彻底废了,一家子都不知道教了些啥。
光骂人就算了,还调皮捣蛋,今天把这家的煤球砸烂几个,明天把那家的炉子用水浇灭,那节目是层出不穷的。
为啥我们宁愿住的地方小点儿,都要把房子改出个厨房,不在过道做饭,就是怕这个。”
话音落地,就听见何雨柱的粗声响起。
“小崽子,把东西给我放下…”
听到这儿,鲁子轩一马当先跑到厨房门口,看见那个隔壁的孩子手里拿着煤球,作势要砸。
再一看地上已经砸碎的煤球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即抓起地上的碎煤,朝自己身上涂抹两下。
“舅舅,别动,我来处理。”
说完转身就跑向隔壁房子,这一动作把所有人看傻眼了,那个孩子抱着煤球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鲁子轩跑到隔壁门口,推开门大喊:
“有人吗?麻烦出来一下,你家孩子闯祸了,看我身上这些煤印。”
那个老太太不紧不慢走出家门,看了眼鲁子轩身上的印记。
“不就是脏了点儿吗?回去洗干净就行了,你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跟个孩子计较,你老师就是这样教你的?”
鲁子轩看见有个男人,从房间里靠近门口,略带哭腔的解释:
“我不是要跟你们计较,而是要说他闯祸了。
这件衣服,是专门发给我的演出服,没看一个补丁都没有吗?
一会儿去礼堂进行彩排,我作为小学生代表,是要上台朗诵诗歌,送给伟大祖国的。
反正我这样也不能上台了,那就都别好过,我一定要揭发,你们纵容他破坏祖国人民大联欢。”
又回身向老郑挤了一下眼镜问:
“郑厂长,他家姓什么,叫什么,在哪里工作?您能告诉我吗?”
老郑虽然知道鲁子轩要坑这家人,可不知道鲁子轩想怎么做,正在犹豫如何处理的时候。
那家的男主人走出房门,一脸笑意说:
“妈,你别管了,回去休息吧。哎,小兄弟别急,这事儿我来处理,我先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说着就几步踏进老郑家厨房,二话不说朝着那孩子后脑勺,就是狠狠一巴掌。
那孩子手里抱着煤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翻在地,摔落在地的煤糊了一脸,连嘴里都是黑煤。
倒是够硬气,一声没吭,只是呸呸的吐着嘴里的煤。
爬起来就要朝鲁子轩扑去,被他那眼疾手快的父亲,拧着耳朵,扔到家里关上门。
“郑厂长,对不住,让你们看笑话了,我平常不在家,不知道这孩子这么顽劣,咱们借一步说话。”
那个男人不由分说,拉起老郑的胳膊,哥俩好似的,走向过道另一侧。
不一会儿,老郑走过来小声说:
“2块钱赔偿,要不要?也是个可怜人,前头的媳妇儿生这孩子的时候死了,二婚的妻子刚怀孕,对孩子比较疏忽。要不原谅一回?”
鲁子轩无所谓的表态。
“行啊,钱就不要了,只要宋阿姨能解气就行,本来想安排别的狠招,一次就给他掰过来的,算了。”
说完跟着陈萍进屋等饭去了。
“他家姓姜,是纺织厂的副厂长,前年刚转业回来,搬到这儿才办的二婚。
那孩子叫姜援朝,估计对父亲二婚意见比较大,总做些出格的事,他刚才承诺明天把祖孙二人送回乡下老家。”
老郑进家还没坐下,就解释了一番,又问:
“你开始是怎么打算的?什么狠招?”
鲁子轩看老郑好奇就说出了原本打算。
“本来是要出去激怒那孩子,诱导他自己从二楼跳下去,也没多高,最多就是骨折。
然后再让宋阿姨来个三推四请,才给他医治。
不但要让她们祖孙大出血,还得让他们感恩戴德宋阿姨的再造之恩。
既然下午宋阿姨的小恩情她们不领,还倒打一耙,那就给她们安排个花大钱买罪受的大恩情。
宋阿姨,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吗?”
宋娟认真思考一阵才总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下午我拉他一把,反而遭诬陷被讹钱。
如果不去理会,那孩子摔下去,她们不但会花钱请我医治,还会对我万分感谢。
人啊,真是捉摸不透,不想那么多了,这样就不错。还是轩轩厉害,一出手就解决问题。
哪像那些惯会耍嘴皮子的,一到关键时候就找地方猫着。唉…我这眼光是真差,就没看准过人。”
老郑立即求饶,并转移话题。
“行了,夫人,我这不是锻炼你么?陈萍跟轩轩在呢,给个面子。
轩轩,今天让你来,是有些事想不明白,问问你这个智多星。
我把那些家传的书都给你了,不许再跟以往一样,和我打太极,必须实话实说,对我很重要。
是不是有人要对付周副主任,你搭的顺风车?闫埠贵也是有人想针对他吧?
我想了好长时间,根据你那不喜欢出风头的性格,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
鲁子轩被老郑的问题问懵了。
“郑大厂长,您喊我们来就是因为这个?这跟您有瓜葛?您不像那种喜欢打听事儿的人啊。”
老郑急不可耐的催促。
“我这不是要调走了么,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得多学些别人看不见的。别废话,赶紧说。”
鲁子轩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嗯,猜的不错,周副主任的罪证,确实有不少是别人提供的。
举报他的人不愿自己出面,害怕被报复,是我主动揽下这个事儿的,想借此警告一些人。
闫埠贵呢,主要是分赃不均,从中稍加挑拨,就能拿到他的证据。
我确实下了不少工夫,也是故意让大家看见的,用于震慑四合院那些人。
您要去别的地方任职,是怕被架空吧,那应该多看历史书啊,这些不入流的小计谋对您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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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踌躇半天都没想出来,哪本历史书籍适合管理一个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