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鲁子轩眼中不再有泪光,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又陷入深深的思考,开始规划未来。
“发泄完了?聊聊?”
一位戴着黑框眼镜,两鬓显灰,气质非凡的中年男人,站立在鲁子轩的一侧开口问道。
鲁子轩语气微微有些惊诧。
“不好意思,见笑了。您怎么来这儿了?视察工作,还是户外养生?”
中年人调侃着鲁子轩。
“专程为你呀,看你跑来这边,以为有事发生,没想到,你还有哭鼻子的时候。”
鲁子轩不以为然,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嗐,身在俗世中,未脱红尘事罢了,调整好了,又是艳阳高照,您老肖可不像这么闲的人,有指教?”
老肖抚着鲁子轩的后脑勺说:
“前边儿坐会儿聊一下,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你这么脆弱,方便说吗?”
鲁子轩有些伤感的感慨着。
“没事儿,就是突然感觉有些失落,以为是永久的守候,却变成了孤独的等待。”
老肖像是想到了什么,猜测道:
“因为你母亲的事?我见过那个人,看起来还不错,我以为你知道这事儿,就没跟你提起。
没接触过,不敢妄加议论,需要干涉么?”
鲁子轩摇头否定,又改变话题。
“不需要,一个人有目标,生活才会有激情。我从不介入别人的感情,如果有需要,到时给我找个住的地儿吧。
您这么悠闲,看来是难题解决了,走,请我吃饭吧。”
老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行,不过先说好,家里没菜了,就是清汤面。真不需要帮她把关?那可是你亲妈。”
鲁子轩再次确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大家都一样。行了,不用担心,有您这么个大官儿当靠山,我想被欺负都难。”
当鲁子轩傍晚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看见中院人头攒动,却没看见陈萍的身影,跑到程小曼身边。
“舅妈,我妈呢?没来开会?”
“在易忠海家呢,街道办的两个主任又来了,想让她再去找人买废铁,姐没同意,刚才吵了一架。
柱子找不到你,说去找老郑,估计快回来了。”
程小曼快速讲述了事情经过。
鲁子轩点头表示知道,走向易忠海的家,敲了敲门,扬声大喊。
“妈,站长找您。”
门立刻被打开,鲁子轩看见陈萍从容的神态,继续焦急开口:
“老妈,出事了,我刚去粮站找您,站长让我通知您,您被轧钢厂的人告了。
说您参与倒卖国家紧缺物资,让您赶快退赃,否则就要告到什么部里,您快想想办法。”
陈萍秒变急切,对着柳主任埋怨。
“啊?这么严重?柳主任,你可要给我作证,我可是在帮你们处理问题,你们快跟我去找站长解释清楚。”
柳主任皱眉劝道:
“陈萍同志,先别着急,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小朋友,你能把具体经过说一下吗?”
“就是我刚才说的呀,对了,回来的时候,看见派出所的周所长领着好多公安,往轧钢厂去了,我给他打招呼,他都没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