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感觉儿子的话有些少了,平常这时候,都是一大堆心灵鸡汤猛灌的。
“怎么?不舒服吗?感觉蔫蔫的,给你说一下战况吧。
聋婆子承认到医院,找了两个碎嘴的护士。
准备明天开始,造谣柱子做菜下药的事,就是为了砸掉柱子的饭碗。
不过派出所已经派人去警告过了,应该不会出啥事。
聋婆子被罚拘留五天,虽然短点儿,应该也够她受了。
易忠海是买泻药的人,为了报复柱子,曾经威胁过他的事。
罚款100万,赔柱子20万,再拘留七天。他出来,工作能保得住?”
“嗯,知道了。易忠海工作肯定不会有事,他属于技术工人。
厂里不会因为邻里纠纷,拘几天,而开除他,最多扣除几个月的工钱。”
鲁子轩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简单回答陈萍的疑问。
陈萍总感觉儿子怪怪的,话特别少,又挑起别的话题。
“那老孙头儿那怎么说?临时变卦,是易忠海收买他的吧?
还有秦淮如,怎么会向着我们说话?就因为我给了棒梗压岁钱?”
鲁子轩这才恢复,以前那种运筹帷幄的表情说
“我更倾向于,他被易忠海拿捏了把柄,才会反水。
但背叛就是背叛,再多理由也不可抵消,他的惩罚应该会重不少。
秦淮如这个人呢,很聪明,她知道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跟谁交好,对她有好处。
可以当普通邻居,但不可深交,更不能让她知道任何隐私。
一个从小敢在几个成年人面前,耍心机的女人,不一般的,您跟她保持点头之交就行。
您经历的算计太少,我怕您吃亏,所…”
陈萍有些不悦的驳斥。
“是,是,是,世界上就你经历丰富,人跟人相处,都跟你似的,处处计较利益得失,还有朋友?
我就听不惯,你说人家一个姑娘,人家刚帮过咱。你不也说过么,不争不抢不算计,她活不下来。
再说了,多聪明也只是个家庭妇女。别忘了,她还是你小弟的亲娘,我看你是想多了。行了,睡吧。”
陈萍又帮鲁子轩掖了下被子,就去换煤球了。
鲁子轩也露出一丝苦笑,闭上眼睡了。
第二天,陈萍说怕鲁子轩惹事,必须带着他去上班。一到街道办,鲁子轩就钻门卫室找老佟聊天去了。
老佟一见鲁子轩,就眉开眼笑的问:
“小子,花生没白送吧?事儿办成了,酒呢?你要蒙我,我可把你卖喽。”
鲁子轩从小挎包里掏出半瓶白酒,递给老佟。
“您悠着点儿,这可是我磕头求来的,正宗的闷倒驴,就半瓶。”
老佟像接稀世珍宝似的,打开闻了一下,大骂出口。
“你个小兔崽子,敢诓我,这特么是散篓子。滚一边儿去,玛德,让你小子给涮了。”
鲁子轩拿起炉子上烤着的花生,吹着气降温,忙解释。
“您别着急,就这玩意儿,常年喝酒,跟猪一样的大胖子,一杯,直接倒桌底下。
能闷倒他的酒,不比闷倒驴带劲?您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
老佟拿起半瓶酒藏到柜子里,才坐回椅子上,喃喃出声
“就是你小子骗了我,我昨天可是下了血本儿了。亏死我了。”
鲁子轩又从挎包里,拿出一小包花生糖递给老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