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志涛跟着走了出来:“太晚了,我去送你们。”
那立文本不想让他送,转念想到白天开车时路面那个光滑程度,还是点头答应了。
回到家里,小豆子放下书包问那立文:“干妈,今晚上我妈妈能回来吗?”
那立文问他:“找你妈妈有事?”
小豆子回答:“今天发的考试卷子老师让家长签字的。”
那立文想起接小豆子放学时,他曾给她看过试卷,语文数学都考了一百分。
“没事,妈妈晚上要是不回来,明天早上我替她签,我也算你的家长嘛。”
那立文对他说。
“好的。”小豆子终于放心了。
小豆子洗漱完,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那立文继续给赵亚男打电话,单位和家里都打了,没有人接,而手机仍然打不通。
“急死我了,这个人可真是的,怎么能把手机关机呢,到底跑哪儿去了?”
那立文如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转悠。
她很想出去找人,又怕小豆子一个人在家万一中途醒来找不到她,再吓出个好歹来。
小豆子胆子很小,晚上睡觉时,屋里一定要有亮才行。
所以,那立文整晚都要开着卧室里的壁灯。
焦急之下的她,只好把电话打到老李那里。
好半天,老李才接电话。
“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儿么?”
老李问。
那立文:“你今天见到赵亚男了吗?”
老李回道:“没有。
下午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发信息也没有回。”
“哦,那就没事了。”
那立文挂了电话。
老李又把电话打了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立文想想那件事情还是不说为好,毕竟现在还是在猜测阶段,没有最后定论。
“没出什么事,就是她到现在没回我这里,手机又关机。
我以为你俩在一起,想让她早点回来,儿子试卷需要她签字。”
“噢,没事就好,挂了。
我还在医院里,晚上手机需要静音。”
老李说。
这是在解释半天才接电话的原因。
那立文:“行,不打扰你了,再见。”
挂了电话,她坐在客厅里发呆,用力回想着上辈子的事情。
上辈子这一年,自己已经回了滨海,和从前的同学没有一点联系,也不知道亚布市这里发生的事情。
而对赵亚男夫妻之间的事,知之更少。
只是后来道听途说,赵亚男老公很厉害,在省城边境开了一家啤酒厂……
欸~
那立文精神一震。
对了,听说她老公开了啤酒厂,可没有听说他老公出过事。
也许,那辆桑塔纳不是刁玉龙本人开的。
那么,他也就没出事。
她赶紧搓起手腕上的佛珠。
“阿弥陀佛!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
保佑小豆子爸爸平平安安,什么事都没有出。”
……
第二天一早,那立文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向床的那一边。
是空的。
一米八的大床上,只有她和小豆子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