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耀阳做的菜还不错,就是油重盐重。
“我说侯耀阳,你把卖盐的打死了吧?”那立文吃了一口他做的辣椒炒肉嚷嚷道。
侯耀阳拿着筷子尝了一口道:“咸吗?我觉得不咸啊。”
“你的口也太重了吧?”那立文喝了一大口白开水道。
侯耀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们京都人口味都重。从前吧,家里穷也买不起冰箱,做菜一定得做咸一点才能放住,所以,吃习惯了。”
那立文扁扁嘴道:“我们家很少吃剩菜剩饭,我妈做菜也很清淡,是不是?”
她看向小妹和大哥。
大哥吃了一口辣椒炒肉道:“这个咸淡就着大米饭吃正好,咸了有味淡了齁人。”
小妹一口接一口地吃着:“我觉得咸淡可以啊。”
那立文:大哥是会说话不得罪人,小妹这是干什么?
来不来就胳膊肘往外拐。
侯耀阳笑着说:“我以后做菜时一定注意点儿,不把菜做的这么咸。”
那立文:“油也少放点,少盐少油才是养生之道。”
侯耀阳不停地点头:“嗯嗯。
二姐,我记住了。”
那立书:“我二姐就这样,自己不愿意做饭,吃别人做的还老是挑剔,不是咸了淡了就是油多了油少了的。”
那立文举着筷子瞪她:“死丫头,你再说一个。”
“我不说了。”
那立书立刻投降。
侯耀阳小声问那立书:“你怕你二姐呀?”
那立书咬着筷子点头,小声说:“我二姐在家是有名的小辣椒,谁都不敢招惹她。”
大哥也笑:“二妹在家在外面都是没人敢惹的,连我这个做哥哥的都得让着她。”
侯耀阳:“好像就咱大姐敢说她。”
大哥:“那也得是她高兴时爱听才行,不高兴了就和大姐吵起来。”
侯耀阳看向那立文:“嚯嚯,二姐,你在家时是个刺儿头啊?”
那立文仰头得意道:“我在外面也是刺儿头,从上学开始,就没有男同学敢欺负我。”
侯耀阳:“真没看出来。”
那立文:“现在岁数大了,脾气改了好多。
就我大姐的前夫,那时候他欺负我大姐,被我碰上了,我都和他动过菜刀。”
“那以后我可得好好溜须着点儿二姐。”侯耀阳打了个哆嗦,立刻谄媚道。
那立文打量了他一下:“反正你好好表现吧,别犯在我手上。告诉你,姐我现在和儿子一起学武术呢,比从前还厉害。”
侯耀阳听了直缩脖子,小妹那立书捂着嘴笑。
那立文上辈子在京都待了二十来年,深知京都男人的脾性,疼媳妇儿是疼媳妇儿,可脾气上来了不管三叔二大爷都敢挥拳头的主。
她这是提前敲警钟,警示他要是和小妹在一起,千万不要犯浑。
这天晚上,那立文不停地起床找水喝。
小妹:“二姐,顺便给我也带一杯水。”
那立文没好气道:“你不是说菜不咸吗,还喝什么水?”
小妹嘿嘿笑:“我那不是给人家留面儿嘛。”
那立文:“小妹你记住了,在侯耀阳面前,你有话就直接说,有意见就直接提,不用遮着挡着的绕弯儿,记住了吗?”
小妹点头:“我记住了。”
失恋的疗伤药,最好的就是开启一场新的恋爱。
的确如此。
小妹那立书还没来得及忧伤,便在侯耀阳的陪伴及逗闷子当中很快恢复,成天笑哈哈的。
她并没有像上辈子那样抑郁了很久才走出来。
············
正在忙着指导大哥装修店面的那立文,接到任志涛从亚布市打来的电话。
“老同学,你的那个小平房要动迁了,有时间回来一趟吧。”
任志涛在电话里说。
“消息准确吗?”那立文问道。
她都把那座小平房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准去了,安居工程就是我承建的。”
任志涛回答。
那立文:“我去!
厉害呀,你回家办个户口的功夫又谈成了一笔工程。”
任志涛得意滴笑:“哈哈哈,谁叫我人缘好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咱一定给你谈个好价钱,是要钱还是要房子由你选。”
那立文:“行,我这就回去。”
放下电话,她对还没走的侯耀阳说:“麻烦你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帮着我哥把店铺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