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大姐那立思从春城回来了。
明天是证券所开门的日子,她这是关心新年伊始的股票行情才赶回来的吧。
“大姐,春城没有证券公司吗?”
那立文问道。
黎明回答:“没有。”
那立思道:“所以我才急着回来呢。
小宝去她姥姥家里,姥姥不舍得放她走,我们才拖到今天才赶回来。”
那立文:明白了,难怪滨海的证券公司里炒股的北方人那么多,原本是那里没有证券所呀。
看来,北方还是落后啊。
自去年的十一月份开始,滨海开发区也在商业一条街上成立了一个证券公司。
现在,那立文不用跑市区,在开发区就能每天看到股票行情了。
比从前方便了许多。
大姐他们没有回市里,而是住在了开发区。
黎明在开发区早就买了房子。
他的公司也开在开发区。
所以,这两年他都是来回通勤,遇到不好的天气便不回去,住在开发区。
那立文曾经劝他把房子租出去,偶尔不回市里,单位也可以住人的。
可他不愿意。
黎明那个人和大姐那立思一样有洁癖,宁可把房子空着也不愿意租出去。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胖儿子阳阳可不愿意去他大姨家住了,这也不能摸那也不能碰,穿着外套也不能往床上爬。
他偷偷和那立文说:“妈妈,我大姨家里的规矩太多,好烦啊。”
那立文就笑:“谁让你这个大鼻涕鬼儿不讲卫生呢。”
阳阳可不爱听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大鼻涕鬼儿了。”
是的,自从在滨海长住之后,胖儿子的鼻炎渐渐好了。
但是。
他仍然是个不爱讲卫生的小孩儿。
那立文就不明白了,他爸爸张子建特别爱干净,和大姐那立思有的一拼。
而自己虽然不像他们那么过,但是个人家庭卫生也很讲究。
为什么偏偏生了一个不讲卫生的小孩儿?
阳阳不爱洗澡也不爱刷牙。
他和天天一起出去玩,天天干干净净地回来了,他总是一身一脑袋的土,那双小胖手更是没眼看。
也不知道他像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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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一。
证券所如期开门。
人很多。
可惜,行情并没有如人们所愿上涨那么多。
大家都有些失望。
甚至在第二天出乎意料地暴跌。
大姐那立思的嘴角瞬间起了大泡。
那立文这边安慰大姐,那边发现自己的左眼起了针眼。
还是跟着上火了。
黎明一直在安慰姐俩:“这个情况年前我就预料到了,不是也和你们说了嘛。
年前十几天一直在涨,已经提前送给大家红利了。
过了年定会有所下调的,不用担心上火。
有赚就会有亏。”
虽然,年前已经听了黎明的分析,事先有了思想准备。可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新年都会开门红。
哪里想得到,这回一开门刚刚见点红,转眼就变成了绿。
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那立文原本不太在意的,可架不住大姐没完没了的唠叨,便也跟着上起火来。
眼不见心就不烦。
第三天,她索性不跟大姐去证券公司,忙自己的冰棍厂去了。
“唉~
这两天股票也不知道怎么了?如同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整的我这心啊也忽忽悠悠的。
那个长虹开盘就涨,现在涨停板了。
怎么办?
抛不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