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立文赶紧说道:“大姐，你别发火，听我和你解释。
刚才吧，天天看到路上有个啤酒瓶子，他捡起来往马路牙子上摔。
我教育他不要摔碎了，摔碎了扎到人不好。
一个好瓶子值两毛钱呢，这一摔相当于把两毛钱丢了。
我就说他要是把路边扔的啤酒瓶子捡起来，我就给他钱……”
那立思:“那还不是教他去捡破烂儿。”
那立文:“就是捡破烂儿也没有什么呀，也算勤劳致富的一种嘛。”
那立思:“不行，干什么也不能去干那个。”
那立文:“无本的买卖怎么就不能干呢？
大姐，你不能是这种态度……”
那立思:“你让我什么态度？你看看有谁能瞧得起捡破烂儿的，埋了埋汰的。”
那立文:“并不是所有捡破烂儿的都埋汰，你看咱爸咱妈就很干净，穿着蓝大褂，戴着白手套还有白口罩。
而且，依我看吧，即使那些捡破烂的再埋汰也比那些个坑蒙拐骗的强······”
那立思一甩手，拖布上的水差点儿甩了那立文一身：“你别和我讲大道理，说的好听，让你去捡破烂儿你干吗？”
那立文：“……我……我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呢。”
那立思:“那咱爸妈不缺吃也不缺喝的，也没到那个地步，你干嘛支持他们去捡破烂儿？”
那立文:“……我哪里支持了？”
那立思：“你没有反对还帮着他们说话就是支持了。”
那立文:“……”
这是什么逻辑？
简直是胡搅蛮缠嘛。
老妈上前当和事佬:“好了，你们姐俩可别吵了……”
那立思看到老妈因为抱烟花纸筒蹭得一身黑灰，更加嫌弃地彻底爆发了:“妈——
你看看你这一身造的，这是在城里不是在农村，你注意点儿成不？
还有，刚才你在那儿扒拉垃圾桶，让我朋友看到会怎么笑话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老爸听不下去了，上前道：
“面子，那能值几个钱？
它能当钱花吗？
别当了两天老板就什么都忘了，你来的时候兜比脸都干净。
我给你出的开店的本钱，里面就有我卖破烂儿的钱。
那时候，你用钱时咋不嫌弃埋汰呢？”
大姐被戳了痛脚，一句话不说扭头进屋了。
老妈：“还是嫌弃我们啊······”
那立文:“妈——
少说那话。”
老妈不吱声了，和老爸把捡来的废品推到楼后整理出来，用油毡纸盖上。
那立文进屋看到那立思在水龙头下撒气般地投着拖布。
她笑嘻嘻上前递上一把羊肉串:“大姐，给你带回来的，你去热热吃，我来投拖布擦地。”
那立思没有好气道:“不用你，我自己会拖。”
不用拉倒。
那立文站在一旁看她赌气似的用力擦地，想了想又说道。
“大姐，你别小瞧那些捡破烂的，一天可是不少挣的。
我看过一篇报导，说是吧有一个河南人，十七八岁开始捡破烂，靠着捡破烂儿不到三十岁就挣下了千万家产。”
那立思抬起头看着她道：“有能耐你也豁出脸去捡破烂儿。”
大姐吃了枪药了？
那立文赌气道：“干就干。
捡破烂还用得着豁出什么脸，又不是去干小姐。
你等着，我明天就去找地方开个废品收购站，一边捡破烂一边收购废品。”
那立思嗤笑：“行，我就等着。”
······
那立文当时只是跟大姐赌气说的这个话，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她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