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立文和大姐坐在车里聊完了她要了解的事情。
车子一直没有停火,始终在突突响。要是停火的话,这三九天在外面,即使坐在车里没一会也能冻成冰棍。
有一刻,那立文恍惚觉得她和大姐像是地下党在接头一样,不禁哑然失笑。
这时候,她有些后悔,当初应该让张淑梅从小二楼搬出去好了。
弄得自己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
姐俩又开着车在市里转了一大圈,最后到了火车站看新建好的公用电话亭。
那立思看着电话亭的生意不错也很满意。
她看向那立文说:“车站这里的生意比你那还好,人流量更大。
欸~你怎么想到把公用电话亭建成这个形状的?立在车站这里也算是一景了。”
那立文回答:“嘿嘿,五行不是金木水火土嘛,我就想着弄了个五角凉亭样式的,这样金木水火土就全占了。
五角样式还挺有特色,未来城市规划也不会嫌弃给拆了不是。”
那立思笑了起来:“你想的倒是怪长远的,干到哪天还不一定呢。”
那立文信心十足道:“起码十年是没有问题。”
她记得在一零年左右,京城还有这样的电话亭和报亭存在的。
所以,从现在算起来,到那时候还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
那立文原本倒没有想着能干那么久的公用电话亭,但现在看来一直干下去也不错的。
本钱投的少,利润可不小。
然后呢,她再做别的也不受影响,雇几个人就解决了问题。
到时候,她该上班上班,该学习学习。
想到了学习,那立文心里一惊,这周忘记去学校上课了。
欸~
老师居然也没有找她?
晚上回到了家里,她找到电话号码本给老师打办公室电话,没人接。
再打老师的传呼,过了许久老师回电话了。
“找我什么事儿?我在外地。”
那立文:“啊,老师你出差了?”
“是啊,我在省直机关,在帮他们安装新计算机、维修旧计算机,连带着给员工进行培训。
那什么,我给你家里打电话了,没人接。”老师说道。
“对不起,我最近白天没在家。周末的课我忘记去上了,家里有事。”
那立文赶紧道歉。
她开公用电话亭的事情并没有对老师说,买了传呼机也忘记告诉老师一声。
每天回到家里,也想不起来查看一下座机的来电显示。
老师道:“嗯,没事儿。周末我就到省城来了,给你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不用去上课。
就这样吧,我正在忙,年前是不能上课了,你自学吧。”
挂了电话,那立文找出纸质的键盘,开始熟练五笔字。
话说,她上辈子上网,五笔字打的就很不熟练,总是“二指禅”在奋斗,食指和中指累得经常抽筋。
这回要早早练熟它。
嗯~
老师还会装、修计算机,挺厉害的。
还得和老师学会组装、维修计算机,未来可都能用得上。
······
那立思在厨房里一边收拾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看看这厨房造成什么样了,本来烧煤灰就大,一定要天天擦。
还有。
妈,你在掏灰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儿,先往里面倒上水再掏,这样子就不会起灰了。
你看看,你这弄的满屋子都是浮灰。
做好的饭菜也不知道盖一下,这还能吃吗?
反正我是不吃了……”
那立文在客厅十指翻飞在纸键盘上敲打,耳朵听着大姐不停地在嘚啵着老妈,不由的一个劲儿出错,干脆也不练了。
老妈怎么可能受着大姐不停的指责,开始反唇相讥:“嫌我干的不好,你来干啊。”
那立思:“我干就我干,你干了我还得返一遍工。”
“咣当”老妈大概是把炉钩子扔了,发出一声巨响。
“不用我干拉倒,活干了还落埋怨……”
那立文叹气,唉,老妈就是这样,一点也不注意小节。
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不下去就跟在她老人家身后收拾擦洗,不会多说一句的。
人家给你干活了你还各种嫌弃,这不好吧?
还有,她一直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即使老妈做饭不大干净,她该吃还是吃。
可不像大姐这么龟毛。
也不像她这样嘴巴不停地唠叨个没完,惹人不快。
年纪轻轻就这么爱唠叨,等到老了岂不是更邪乎。
她觉得吧,大姐这个脾性快要赶上婆婆吕凤珍。
一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开始同情起大外甥天天的未来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