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儿大半夜的被折腾起来找人,然后又被吓得够呛。
一天天的没个消停的时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代云摇头叹气道。
那立文沉默。
张家成天鸡飞狗跳,自从她嫁过来,这个家貌似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前几年,大姑姐夫和人去南方做生意,结果是倒腾假币,然后带着假币回来花被抓,被单位开除公职。
又去雪国倒腾服装,被打了个半死回来。
张子建的大哥和别人家媳妇偷情,被对方的丈夫抓到,私下里赔了人家好多钱。
这还不算,那个男人只要是没钱了,就去单位找他,他只能哑巴吃黄连吃下这个暗亏。
不然,闹起来工作就没了。
去年,大姑姐家的大儿子小斌闹腾了一场,非要娶一个貌似钟无盐、还瘸腿的小姐。
这不,到底是大姑姐没有扭过儿子,今年给办了婚礼。不办不行了,瘸腿媳妇挺着大肚子满街招摇。
今年,二哥张子伟找小三被抓包,闹腾了好久将将才消停下来。
现在,又出了个养小白脸、要和人私奔的孙女儿。
嗨,这一场场大戏真够抓马的。
也不知道冲撞了什么?
应该去上上坟。
但是。
他家貌似有个规矩,从来不去上坟。
数典忘祖的人家,能过消停吗?
······
代云刚打开堂屋门,便飘出了老太太尖刻的声音:“送她姥姥家去,让她妈也回去,问问她姥姥这都养了什么败家姑娘,根不正苗歪······”
巴拉巴拉一顿歪理输出。
伴随着的是大嫂杨培霞的低泣声。
那立文:老太太这是要休儿媳妇儿?
怎么,还想让她大儿子休妻再娶?
也不看看她大孙子、二孙子都娶妻生子了,还要把老妈休回娘家。
话说,杨培霞的几个儿子怎么一声都不吭,眼看着自己妈被赶走吗?
还真是孝顺他们奶奶呀!
那立文听不下去了,到北屋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抱着胖儿子顾自走了。
她在电话亭忙乎了半上午,张子建才开车找到电话亭。
“你怎么声都不吭一下就走了?”
他一进门就责问道。
“谁说我没吭声,我和你爸打招呼了。都八点多了,我得来开门做生意。怎么滴,你妈又挑邪理了?我看是把她闲的······”
那立文翻着白眼回怼。
张子建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看来,婆婆吕凤珍真是如她所料挑理了。
她在心里吐槽:老歪婆子,都乱成那样了,还有闲心来找我的事。
“喂,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啊?”
屋子里唯一一个打电话的人走了,那立文捅捅张子建问。
“大嫂带着甜甜去她姥姥家了。”
张子建回答。
“啊?还真把大嫂撵回娘家去了?”
那立文一怔。
张子建拿起炉钩子捅炉子,让火烧的更旺一点:“老太太决定的事儿谁敢忤逆?
那个杨培霞也是,妈都当不好还有什么用?”
切!
那立文白眼翻出了天际。
只要是出事儿,那都是别人的错。你们家的人一点问题都没有,什么强盗逻辑。
“哦,对了,你妈没让你就劲儿也把我休了?不跟她老佛爷告退一下就擅自离开,罪大恶极。”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
张子建抬头看了她一眼,笑嘻嘻地说:“老佛爷没下指令休你,但是指令我回家修理你。”
“怎么个修理法呀?”那立文掐腰问。
张子建:“老佛爷说,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
“噢——你妈让你打我?”那立文眯起眼睛。
张子建举手投降状:“我哪敢啊,你不打我就不错了。”
“看来啊,你妈是欠修理了,要是你爸天天打她,一天打八遍,她就不会如此嚣张跋扈。”
那立文冷笑道。
张子建咧咧嘴道:“我妈那人可打不服。从前,我爸打过我妈,因为我大姐。结果我妈拎着菜刀撵了我爸三里地,要不是我爸跑得快,差点儿被我妈给开瓢······”
“嚯嚯。”那立文惊了。
没想到那么好脾气的公公还曾经打过婆婆呢。
只是。
以惨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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