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情况,便被一股巨力直直拉进了水里。
江小盗有些惊慌,待看清缠着脚的不是水草,而是一条红色的软乎乎的舌头时,更是惊的想骂娘。
还好他手中还有方才买来给秦远割绳子的那把短刀,当即挥起刀,朝着二人脚上的舌头刺了上去。
不想那东西看着软和,实际上却异常坚韧,短刀划了几次,竟是丝毫没有一点变化。眼看二人就要被拽进一张血盆大口,惊慌之际,江小盗突然灵机一动,运起摩云子当日教自己的运气之术,将所有气聚集在手上,注入那把短刀。
“吼!”却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从汉江中传出,震得整个汾阳城都为之颤抖。
人们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声音,是河神么?
围观在祭坛边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就在这时,有人眼尖,指着河对岸道:“快看!那不是秦家的小子么?他上岸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疑惑和吃惊很快便爆发成了群体性的恐慌。
“祭品逃了,那河神发怒怎么办!”
众人无不惊惧害怕,齐齐将目光望向了神婆身上。
另一边的小山头上,摩云子望着两个孩童逃跑的背影,不置可否的摇摇头道:“倒是个有决断的,只是还有些孩子气。”想了想,又不禁叹道:“不过他若不是有着一丝善念,我也不会得救,罢了。”
说着,手一挥,脚下竟然凝聚起了一团暗红色的雾气,载着其朝那二人飞去。
“妈妈你个发发,摩云子,你这个老妖怪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
不出意外,江小盗一看到高高在上的摩云子便脏话连篇,一顿破口大骂。倒不是他不怕死了,只是那老儿都已经如神仙般踏着红云在天上飞了,江小盗自认以自己这点本事,逃跑也是徒劳,便干脆大大方方的面对对方,就算死也要骂个痛快再死。
摩云子懒得与他说话,而是将手中拂尘对着两人一挥,立时变出一团同样的血雾,将两个少年载到了高空。
江小盗和秦远二人不禁都大惊失色,好不容易站稳,正想着这老怪物要怎么侵害自己呢,却见摩云子只是用血雾载着二人来到其身旁,随即用手一指,声音温和道:
“你们看,河神没吃到祭品,已经开始报复这里的百姓了。”
江小盗望了一眼,冷冷道:“活该,谁让他们把别人当成祭品给那怪物吃的,现在也让他们知道一下被怪物吃的感觉。”
秦远也小心翼翼向下望去,却见一个巨大的怪鱼正在江中不停翻滚,他每翻一次,便在江中卷起一道巨浪,一时间,无数的巨浪正不断地朝着人群所在的地方袭来,每每有人躲不开,被卷到浪里,那怪鱼便会用舌头卷住那人,一口吞到肚子里。
“那不是河神,神不会做残害百姓的事,他是妖,是吃人的妖怪。”秦远声音有些颤抖道:“仙师,求求您,救救汾阳的百姓吧。”
摩云子瞥他二人一眼,见他们一个冷冷地看好戏,一个却焦急的快哭了,不禁忍不住大笑起来。
“罢了!”
言语间,却见摩云子拂尘一挥,一道泛着暗紫色的机阴之雷突然从天而降,狠狠劈在了那鱼怪身上。
然后,那祸害汾阳城五十多年的河神,就这样无声无息,翻着肚皮飘在了汉江之上。
江小盗不禁吓得直咂嘴,随即有些玩味道:“妈妈发发,你有这本事不早使出来,偏偏搞了这么些弯弯绕,到底是想干嘛?”
摩云子冷笑一声道:“小子,你到现在还敢同我如此说话,就不怕我也降一道雷咒,劈死你么?”
“我怕什么?以你的本事,要杀我早杀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江小盗虽是嘴硬,却也直接说出了此事的疑点。
摩云子被他说中心思,忍不住笑了,笑了一阵后,又不禁摇摇头道:“你这小子,嘴巴碎了点,却也不失为入我魔门修炼的好苗子,这么着,你现在一刀把秦老爷和秦小公子剐了,再给老夫我磕三个响头,喊一声师父,老夫便带你回我血云宗去,你意下如.......”
不待那个何字说完,却见江小盗已然迅速的连磕了三个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摩云子皱眉道:“你这是何意?”
江小盗得意一笑道:“本来老子也疑惑,你既然想害我,又何必绕来绕去做这么多事,如今你说出这话,就讲得通了。
原来你折腾这么多无非是早看上老子,想收老子为徒了,早说嘛,还整这么多花活作甚?你看你把我兄弟都吓着了。”
摩云子一时语塞,他的确如江小道所说,是动了收徒的心思,但一切也不过是在办自己的事时偶然间促成,如今被这小鬼说来,倒搞得好像自己多稀罕他似的,处心积虑搞了这样一番文章,只为收他为徒。
即便如此,面对少年突然拜师的举动,他心中却没有一丝不快,反而看着眼前这机灵胆大,敢作敢为的小家伙愈发顺眼起来。
他自修仙问道以来,便一直隐居于门派山林之中,于父母亲情一道早已淡忘,有时甚至十几二十多年都不曾与人说过一句话。
可是自从被敌人废了根基,丢在乱葬岗以来,便与眼前的小鬼解了不解之缘。尤其是当他假装离去时,远远看着少年为自己的不辞离别而埋头痛哭时,心里尘封数十年的地方,便突然间被什么触动了。
“罢了,你既已经叫了这声师父,老夫便不与你为难了。”摩云子叹口气,随即伸出手,有些生疏的放在少年头顶,轻轻摸了一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