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是不把言少师的事说明白了,朕是不会好过了,也没法说其他事了。
他眉头一皱,把炀淮安叫了过来。
“朕觉着,言少师虽然年轻,却很有眼界,渔州之事也许可以找他来说说。”
当着面把事情说清楚,更快。
【嗯?】
赫连珞一脸的小惊恐。
【父皇说来说去都在说小阎王,当真是迷上了?】
江月柔:圣上好过分!
炀淮安去找言少师,没一会儿,为难地回来了。
“圣上……言少师没在宫里了,应该是有什么事外出了。”
赫连永浦不高兴了,“他去哪儿不需要跟朕说一声?那个小野人……朕是说他这么野,不服规矩,如何教授皇子殿下?”
这个言少师,最近真是奇怪。
他一回头,看到女儿和妻子都用冷冷的,淡淡的,不大高兴的,且看笑话的眼神看着他。
完了,这事麻烦了。
“那个……少师大人有点儿散漫了,朕回头好好说说他。”
遭了,两位祖宗好像更不高兴了。
“算了,朕不提少师大人了。”
“不,圣上,该提还得提。”江月柔说,“少师大人身上肩负重任,如同托举国之命脉,他的事不能马虎。”
赫连永浦马上就精神了,“月柔啊,你也这么想的对吧!我们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愧是夫妻啊。
“朕想给他找个良妻,既能琴瑟和鸣心有牵绊,又能相互扶持,恩爱不移……”
赫连永浦口若悬河地说着各种好处。
赫连珞的小嘴张成了“0”字。
【不是,父皇他……不是想纳小阎王为妃?】
赫连永浦正说得起劲,听到女儿的心声。
当然不是朕纳妃。
不是!
什么?
朕纳言少师为妃?
这个世界是趁朕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癫了吗?
赫连永浦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女儿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朕说错了什么?
所有画面都在他的脑海里清晰起来。
他想起来了……在渔州的时候好像对言少师说了“朕喜欢你”!
哎呀!
朕不是那个意思啊!
连女儿这个小不点儿的孩子都误会了,尉迟山那群蠢的,是不是也误会了?
他看向淑妃。
“爱妃,是不是尉迟山那群蠢货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江月柔本来还想听皇上解释两句,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追责。
“圣上觉得什么话是不该说的?”
“果然!尉迟山那蠢货乱说话了!朕要……”
“圣上不用急着去摘他的人头,他没跟臣妾说什么,甚至连臣妾的面也没见上。倒是圣上,有些奇怪,急着杀人灭口,当真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本宫。”
啊……当然不是啊!
“爱妃,朕……”
有苦难言啊。
“朕真的只是想给言少师找个良人,好……”
“好掩人耳目?”江月柔问。
赫连珞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娘亲威武啊,居然一眼就看穿了父皇的心思。】
【我就说嘛,父皇平时日理万机,忙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工夫给别人当月老。原来是要掩人耳目啊。】
“冤枉啊!”赫连永浦太想解释清楚了,却发现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