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旻想象着皇帝成为傀儡的样子,然而,他摸了一下蹀躞带的石头后,皇帝还是一如平常地饮茶,并没有半分一样。
他又摸了摸蹀躞带。
皇帝还是没有半分异样。
奇了怪了。
他不信蹀躞带不起作用,明明从未失手过。
他摸得蹀躞带都要松了。
吕恩东看不下去了,低声斥责:“既没有皇上愿赏的才艺就退下,你一直把玩个腰带,算怎么回事?”
内侍总管悄声对身后的侍人道:“是啊,不知情的看了,还以为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侍寝。”
皇帝不怒而威,问:“莫非你摸来摸去的东西有玄机?”
吕旻慌了,跪地解释:“圣上息怒,草民见了圣上紧张,所以才会如此。”
皇帝摆手,让他退下。
吕旻起身退下,却是不甘心,站到人群后,又把目光落在了小公主的身上。
他从父亲那儿得知,皇帝把小公主看得比命还重要,能拿捏她也不错。
他只是看了一眼,还没行动,就感觉眼睛一阵刺痛,下一刻,眼前一黑。
瞎了?
他不可置信地伸手摸着四周。
吕恩东气得脸都绿了,对身后管家低声命令:“去!把他带下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完,见皇帝盯着这端,不由得叹息一声,为难地解释起来:“让圣上见笑了,犬子不恭,不学无术,闹出些笑话来。”
赫连永浦看得出来,吕恩东是真对这个孩子感到丢脸。
那是一种对吕玄完全不一样的感情。
老家伙对吕玄也是打骂,但是眼里有慈爱,对吕旻这个坏到骨子里的儿子,却是厌恶和愤怒。
吕恩东:“说起来,这孩子和温苍家里的公子有些渊源。当年……唉……家里姨娘一直想要个孩子,却又不能遂愿,恰好遇到一户农家有对双胞胎孩子养不活,温苍家抱走一个,取名温彰,我抱走一个,取名吕旻。没想到啊,两个都是不争气的。”
赫连珞听这些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这口瓜算是吃全了,温苍的夫人假借抱养孩子的名义,把私生子领回了家。本来是想全领回去的,没想到被吕恩东给薅走一个。】
吕玄听到小公主咿咿呀呀的,好奇地问言歌:“小公主说什么?”
言歌只淡淡说了句:“温苍的儿子是他夫人的私生子,本来是对双胞胎,让你爹给带走一个。”
言歌感觉自己被个小屁孩儿给带偏了。
凭什么给他当翻译?
吕玄好奇,“那女人也愿意?”
赫连珞小声说:“怕不愿意的话,坏事败露呗。”
吕玄还觉得奇怪:“为何温家那位夫人从没来看过他?”
此时,吕恩东抱歉地对皇帝请罪:“都是微臣家中姨娘惯的,到时候微臣一定严加管教,不敢让他给国家和圣上添麻烦。”
赫连珞感慨道:“吕家这位姨娘也是够厉害的,居然能把一孩子惯成这样。”
她戏谑地跟吕玄说:“你家里的关系够乱的。”
吕玄不高兴了,撅着个小嘴:“那姨娘坏着呢,我小时候总偷偷打我,好几次差点儿把我害没了。后来我拳脚功夫厉害,见她一次收拾她一次,她已经不敢出门了,只敢在家里礼佛。”
【礼佛?我怎么没有闻到一丝佛香味,府上全是邪气。】
【小阎王,那姨娘闭门不出,该不会是守着什么秘密吧?不然吕旻那小子能有那么强的邪气?】
言歌在脑海里翻开了地府生死录。
“吕旻是吕家姨娘秋月所生,并非农户家的双胞胎。”
【什么?】
这又是什么瓜?
瓜子,快抓我一把瓜子,我要慢慢磕。
“秋月和温家那位夫人一样,有了私生子,不敢往家里领。”
“二人谎称回娘家照顾病重的娘亲,偷偷怀孕生子,之后又借口说抱养个孩子,从而把私生子领回了家。”
“因为两个孩子相差不过一月,就对外谎称是农户家的双胞胎。”
赫连珞的脑袋飞快地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