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顾不得去看受伤的头部,将手中的簪子递给顾倩。
“拿着防身,马惊了,我出去看看。”
夏雪刚才应该是受了伤,又有人围着,现在车上只有她们两个,只能自救。
顾倩知道轻重,接过她手中的簪子,重重点头。
“小心!”
沈寒月在剧烈的颠簸中跌跌撞撞的走到马车门口,极力稳住身形,伸手去勒马。
奈何马匹受了伤,根本不受控制,而且镇国公府的马车是四马齐驱,她没有驾车的经验,不仅没有控制住受惊的马匹,反而慌乱中扯到了马身上的伤口。
因为疼痛,马儿瞬间发狂,沈寒月一个没抓稳,几乎被甩下马车。
她一只手死死扒住门边,耳边是奔驰的马蹄声和呼啸的风声。
又是一下颠簸,她的腰狠狠撞上马车的棱角,猛烈又突然的剧痛让她不受控制的松了手,身体极速下坠。
“寒月!”
她最后的意识,是耳边顾卿绝望的喊声。
梧桐院里,顾卿将昏迷的小姑娘轻柔的放在床上,眼底尽是猩红。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冬晴红着眼眶端着金疮药和纱布进来。
“已经快马加鞭去请了。”
她看着沈寒月被磨的鲜血淋漓的双手,心口疼的几乎窒息。
她的小姐,好端端的出去参加个宫宴,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顾倩抹掉眼泪,伸手去接她手上的伤药。
“我来吧,你快去看看夏雪,她伤的也重。”
冬晴忍不住抽噎一声,还未开口,手上一空。
顾卿亲自将东西接过来:“你们都出去,除了太医,谁都不准进来。”
他从来都是淡漠的,情绪稳定的,冬晴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一时被震慑住。
国公爷刚刚看她的那一眼,仿佛看的不是一个活人,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她觉得自己再多说一句,端着托盘的手,就会顷刻间掐断她的咽喉。
顾倩也被他这副样子吓到,看着他已经转身去给嫂子处理伤口,大着胆子拉着冬晴一起出去。
出了门,冬晴才咬着唇开口。
“国公爷他……”
顾倩摇头,示意她不要问了。
她看一眼身后的房门。
哥哥这个样子,她曾在父亲去世的时候见过一次。
现在只能祈祷嫂嫂没事。
否则,哥哥会疯的。
顾倩抹掉眼泪,想起救嫂嫂的端王还在前院,抬步朝着前院走去。
现在,母亲病着,嫂嫂出事,哥哥腾不出时间,她作为顾家的女儿,不能堕了顾家的脸面,将恩人扔在前院不管。
房中,顾卿沉默的帮沈寒月擦拭着手上的伤口。
满手的猩红像是化作一柄柄锋利的匕首刺进他的心口,刀刀致命。
战场厮杀都未曾流过一滴泪的男人此时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
“你好好的,安心养伤,我一定让伤害你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仔细的涂好金疮药,用纱布轻柔的缠好,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女子苍白的脸。
“所有人,一个都逃不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