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带着阴沉的气息,吹走了往日的温暖,留下的只有无尽寒冷。
可能从系统角度,是让她生江行简的气,然后看到他受罚心软原谅。
但从她角度,就是需从老爹老娘和江行简中做出选择。
完成这个任务老爹老娘会彻底摆脱系统控制,而江行简的惩罚不一定很严重。
无论理智感性上,她都会选择老爹老娘。
可人心是肉长的,他是她想保护的人,这样的选择还是难以接受。
江行简见楠歌突然停住脚步,眉心蹙起,好似遇到什么难事。
把自己的手塞楠歌手心里,声音理所当然:“妻主,我手冰了。”
沈楠歌微微垂眸,看着自己冰凉掌心中闯进的温暖,呼吸微微一滞。
定睛看了一会儿,她把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露出一个些许勉强的笑容:“我们去集市逛逛吧。”能晚一点拆穿就晚一点吧。
马上过年的原因,街边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不断。
好几个小朋友围着卖冰糖葫芦的摊位,看着被晶莹的糖衣包裹的山楂,拽着家长的衣角不肯离开。
大人们宠溺无奈的笑着,掏出平时舍不得花的钱,给自己孩子买冰糖葫芦。
沈楠歌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就是被吸引了目光。
可能是心情不好的人,总下意识寻找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却发现世界褪了颜色,好像没有什么能波动情绪。
衣角突然被扯住,江行简面色不自在地望向冰糖葫芦:“妻主,刚才我吃的不消化,你得负责。”
沈楠歌目光下移,见摄政王好似为了维持人设,连她的袖子一起,都拽到他的身后。
表面上看,就是他背着手,气度不凡。
实际上,把她的衣角抓在手中轻扯,与那边的小朋友别无二致。
她试着微笑,与那边大人一样回答他:“行,给你买,可别把我衣袖扯坏了。”
江行简面无表情道:“我有权扯坏衣袖,妻主如此说,那我还要那边的糖画。”
说完,他又以楠歌能感知到的力度,偷偷拉她衣角。
又小心翼翼地看着楠歌的脸色。
沈楠歌这才察觉到,江行简在引导她转移注意力。
她掏出钱让孤江去买冰糖葫芦,拉着江行简到了卖糖画的摊位。
多掏了一点钱,暂时把摊位包下,接过老板手中的铜勺,边看江行简边作画。
她没有画过糖画,不出所料把江行简画的五官乱飞,但是不代表她不能拿起糖画,对江行简道一句:“我画的是你。”
随即,狠狠咬了一大口糖画。
江行简唇角上扬,挽起袖子露出半截小臂:“妻主,让你吃真的。”
“红烧清蒸糖醋都行。”
沈楠歌配合的拿出小刀:“先让我割一块,连血带肉吃新鲜的。”
江行简胳膊颤了颤,把唇凑了过去:“听说舌头肉最好吃。”
一旁的老板实在没忍住插嘴:“二位,您们……”有病吧?
最后三个字,他硬生生咽了下去,换了个说法:“要受伤了吧?那边有药铺,要不去把个脉?”
沈楠歌突然笑了出来,“我们被骂有病了。”
江行简也跟着笑:“的确。”
老板:“???”这程度医馆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