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沐饶揉着发酸的胳膊抱怨,“夫君真好狠的心,让我保持那么久的倒立姿势。”
沈楠歌灵活的手指,扒开葡萄皮,放沐饶口中轻哄:“是我没想到那么多,你能没晕倒,也是厉害。”
沐饶得意地笑,“我当然厉害!本事还多!”
他自卖自夸:“我还会下腰,而且是头能碰到臀的那种,夫君你说,如果下腰的姿势横过来,你岂不是能坐我头上,靠拽我腿……”
沈楠歌刚褪下去的温度再次升起,看着沐饶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
是不是清冷人设、奶乖人设和霸总人设限制沐饶发挥了?
这真不像一个人。
要不是那闪躲的小眼神和红得滴血的耳垂,她都想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又剥了一颗葡萄,放他唇里,自己喝口酒压惊。
她虽然爱玩,还不至于能干出做人头上的事情。
可……为何沐饶愿意?
月色昏沉,星光稀疏,大地都好像睡了过去,这颗心却仿佛还赏着晚霞,被橘红色迷了眼,疯狂跳动,不舍得进入梦乡。
沈楠歌不断地剥葡萄皮,塞沐饶嘴里,许久才道了一句:“我做不到。”
沐饶眸光不解:“这有什么做不到的?”
沈楠歌深吸一口气,“我可以把你绑起来、可以说脏话、可以让你难受,但是坐你头上不行。”
“夫君是怕隔屁.股?”江行简想不出别的原因。
“傻。”沈楠歌亲了一下他的唇问:“有人坐你头,你不反感?”
江行简想了想,用散漫的语调说着真心话:“我可是说过,我是个宝藏。”
“那方面怎么折腾都行,我就喜欢看夫君因我失控的模样。”
他把薄唇凑到楠歌面前,“夫君,还不讨好一下我,免得我跑了?”
沈楠歌亲了一下他的唇,唇角勾起:“行,讨好你,给你准备了一套衣服,在那边柜子最
沐饶清楚的记得,抽屉里装的是那件狐狸装,额头滑下三道黑线,唇角又忍不住无奈上扬。
这是不是证明他前两个人设穿狐狸装的样子惊艳到了楠歌,让她还想看?
他低声笑了,优哉悠哉地开腔,“夫君可真会顺坡下驴,给自己谋福利。”
站起身,慢慢悠悠地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
拿起狐狸装,轻挑下眉:“等着,我去换上。”
沈楠歌靠在椅背上端起酒杯,无论喝多少次,她仍然觉得白酒辛辣,可又总忍不住喝一点。
心中有需求,就很难戒掉。
房门被敲响,凤雏低声禀告:“皇太女,沐公子说,想让您把屋内的灯关上。”
“行。”沈楠歌放下酒杯,把灯熄灭。
屋内瞬间暗淡下来,只有朦胧的月色,自窗户倾泻,能让人模糊地判断出桌椅的位置。
她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在门前。
房门缓缓开启,沐饶半个身子隐在暗处,吹亮火折子,点燃他手中的灯盏。
火光照亮他的脸庞,雪白的狐皮染上昏黄。
令沈楠歌没想到的是,沐饶仅仅把这件衣服当成大氅穿,甚至连发箍都没有佩戴。
他就这样散漫地走到她面前,放下灯盏,俯身脸凑得极近,低声问她:“夫君不是有一个小狐狸了吗?还想让我做他替身?”
一片昏暗中,只有他一处光亮。
鸦羽般睫毛,根根分明,眼睑下刻意画的小痣红得妖艳,领口大敞,乌发不羁地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