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耳朵“嗡嗡”直响,大脑也分析不出该如何面对,干脆两眼一翻,装作晕倒。
“摄政王”好不容易从被踢远的惊吓中回神,发现自己身份又被识破了,再次受到惊吓。
看着皇太女像发疯了似的,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却没想到二爷会装晕!
曾经装晕被识破的记忆袭来,他只能跪在地上:“皇太女恕罪,摄政王有急事离开,这才出此下策,您放过二爷吧!”
沈楠歌把江繁扔暗卫身上:“你们摄政王府真让本宫涨了见识,假冒、装晕,把本宫当猴耍,转告摄政王,本宫要他手中刑部的势力。”
扔下此话,沈楠歌提步离开。
她倒是要看看,摄政王会不会轻易答应。
江繁见沈楠歌离开,力竭地坐在地上。
谁能想到,他就派了五名青楼女子演场戏,还故意挑了个人少的地方,会让哥可能丢掉刑部的势力?
想到跟皇太女的赌约,他连忙吩咐:“小乙,你把刚才的事情如实禀告给公主,我去挑点兵力,到永丰山。”
只要他跑得快,哥就埋怨不了他!
他等哥气消了再回来!
却没想到,永丰山脚的百姓会如此困苦。
身上穿着洗的发白,不知打了多少补丁的衣服。
住的房屋,一看就是临时用木头和稻草搭建的,风大一点,房顶都能掀了。
妇女抱着一直喊饿的孩子,把树叶喂给孩子吃,自己只舍得啃树皮。
甚至有人饿得往嘴里塞土吃。
江繁自小锦衣玉食长大,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他被摄政王教育的极好,除了因为剧情需要鬼使神差做的坏事,内心是良善的。
他开始说服自己,如果皇太女看到此等景象,一定会捐钱出人出力。
他总得装模作样,帮帮灾民。
于是他给了手下一个眼色,让他们去采购粮食、衣物、日常必需品……
经历过磨难的百姓,最懂得如何珍惜得之不易的生活。
他们一口一个“活神仙”称呼江繁,让江繁“飘飘欲仙”。
住茅草屋?那哪里行!他钱多!必须盖房子!
赌约?皇太女不是还没来嘛!他可以耍赖,比赛还没开始!
就这样,沈楠歌不花一分钱,解决了灾民问题,看江繁也顺眼了许多。
——
话分两头。
沈乖跟着骠骑将军回到了府邸。
骠骑将军冷哼一声:“终于知道回来了?”
沈乖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玉佩:“爹,你看看喜不喜欢?”
骠骑将军唇角不禁上扬,眼眶却红了。
沈乖平日总不在府中,说走就走,也不曾告诉他去了哪里。
他敢怒不敢言,生怕把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儿子吓跑。
他永远也忘不了,夫人怀着沈乖时,还扛着长枪与他一起上战场杀敌。
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他却没有尽到父亲本分,让三岁的沈乖被掳走,受尽了苦头。
杀人从不手软,拿剑从不手抖的他,颤颤巍巍的接过玉佩,挂了好几次,才挂到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才让心情平复,有些期待地问:“乖儿,这次回来在家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