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时灼醒来的时候被窝里面还有余温。
被窝太好睡了,时灼难得有些赖床。
从今天开始似乎就短暂的清闲下来。
要做的就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
比如到树林里面去寻找一些还没有枯黄的草料,给牲畜幼崽准备着。
时灼还告诉他们可以剁碎,各种都搅拌搅拌,晒干保存,等到后面直接冲泡搅和一下,就可以喂给牲畜幼崽。
这种方法其实大型牲畜也可以用,不过他们没有心力去弄那么多,也暂时没办法在冬天照顾这么多牲畜。
他们的理想就是窝在家里等待冬日的到来和走远。
不过豹青去哪里了,这么早就勤奋的跑出去打猎了?
时灼刚这么想着,豹青就从外面进来了。
深秋的天气,豹青带进来一些冷气。
看见时灼已经醒来他明显的一顿。
时灼???
“你的头发怎么全湿了?”
豹青去旁边的竹筐里面寻找衣服,没有回头,“早上出了汗,去洗澡了。”
时灼没有多想,只觉得豹青的身子骨真是不怕冻,这么冷的天气还去河里洗澡。
“下次可以和我一样,用烧开了的水洗。”
豹青喉结滚动,应了一声。
用热水,恐怕是火上浇油。
没有必要。
豹青已经开始准备早饭。
面根蔬菜粥。
时灼穿衣服起床。
虽然是深秋,但是也并不意味着不需要做事了。
时灼有点想要研究玻璃。
现在住的房子没有,窗户的位置都是用稻草塞住的,所以室内比较黑暗压抑。
或者做出来比较厚重的纸张也行。
报纸简单的糊一下。
不怎么透风,能稍微再透点光就好了。
时灼去捣鼓去了。
……
狮族,
南岸听到鸟族的汇报脸上藏不住的惊讶。
“你说什么?用一个长长的杆子把野兽戳刺死了。”
那个鸟族脸上还有些未消散的恐惧。
当时戳刺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的树上躲着,那些过来攻击豹族的野兽也是他想办法吸引过来试探一下深浅的,没想到看守的豹族兽人直接用手里被鸟族兽人认为是木棒做成的尖刺刺穿了进攻野兽的身体。
鲜血流了一地,鸟族兽人已经快要被吓傻了。
他在树上一动不敢动,直到深夜万物都陷入沉睡,才神思恍惚的往狮族飞。
后来在路上还差点被别的猎物缠上叼走吃掉,翅膀受伤,养了一段时间才好好的回到狮族向南岸报告匪夷所思的见闻。
南岸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
一会喜悦一会怨毒。
明年春天是白傲选举成为狮王的时刻,在那之前如果能够得到铁矿,那么……狮王的位置肯定是非白傲莫属了。
假如白傲能够当上狮王,那么他作为白傲的伴侣,以后的生活自然比较有保障。
南岸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阴霾。
铁矿,要拿!
而且要在明年春天之前拿。
冬天的时候,湖面会结冰,到时候即使不用船,兽人们也可以在上面行走。
那是个好机会。
不过南岸有所顾忌,对面既然连这些东西都弄出来了,那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会不会也有……
和对面比的话,他们根本没有获胜的几率。
南岸陷入焦灼之中,手指被他啃的血迹斑斑。
……
时灼本来还想要多折腾几天的,不过天气凉的很快,一转眼就冷的让兽人们的牙齿开始打颤了。
兽人们今年没有再硬扛,都美滋滋的换上了冬装。
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部落里面的门也已经封了。
除了每天兽人们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狩猎到一些野兽。
但是过了两天他们也不去了。
战斗的时候来不及脱下衣服,有两个兽人白白的新衣服都被弄脏了。
他们气的不行。
时灼是最怕冷的,这个天气已经开始烧起了炕,没事情干就躲在床上。
短短两周的时间过去,时灼觉得他可能都胖了好几斤。
尤其是豹青每天还将做好的吃的直接端他面前,哄着他吃几口再睡。
时灼简直幸福到膨胀。
有时候干脆就变成毛茸茸的一团,窝着睡个不停。
又过了一段时间,外面开始下雪了。
时灼被外面的轻微动静吵醒。
豹青出去看了眼,带回来一捧雪。
“下雪了。”下雪之后温度还会急速降低,最冷的时候几乎呵气成冰,冷的人骨头发痛。
豹青小的时候见过一位年老的兽人在室外寻找食物,手指的都冻得不能屈伸,后来轻轻摔了一跤,腿立刻翻折了过去。
那个老兽人牙齿间溢出惨叫。
豹青看见腿上渐渐流淌出了鲜血,不过似乎因为天气太冷,几秒钟就止住了。
族人们来救,没有办法。
老兽人被他自己的鲜血牢牢的粘在了地面上,没有等到找来热水,老兽人就断气了……
豹青感受着屋子里的温暖,想到之前的残酷,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那些雪水很快融化,豹青去清洗干净手。
“这么早就下雪了?”
时灼有些惊讶,他之前算过,现在这个天气顶多十一月初,冬季还很漫长。
岂不是这几个月都处于冰封期。
豹青点点头。
“要下一百多个自然日。”
时灼咂舌。
这幸亏是比较牢固的砖瓦房,要是稍微脆弱一点的材料感觉根本顶不住,很可能直接就被压塌了。
就这,兽人们也得每天除雪。
要不然下到后面,连房门都打不开。
索性现在刚开始,下的还不算大,兽人们能在家里悠闲一会。
雪开始下的第五天,河面已经结上了很厚的冰。
这个天大家都不太出门了。
很容易冻伤。
但是雪夜,有人冒雪前来,急促的敲响时灼和豹青的家门。
来的人带着斗笠,这也是兽人爷爷编织的,挡雪意外的好用。
寒风在豹青开门的间隙就吹了进来,在炕上的时灼感觉面部发凉。
还没有等到时灼询问,来人已经急急忙忙的说了来意。
他的手上有些红,看起来像是血迹。
“祭司大人,我的伴侣今天要生产了,可是她好像难产了,只出血,小豹子下不来,并且她痛苦的一直在哭和尖叫。”
时灼心里一惊,瞬间惊醒,三两下捞起来衣服穿好跳下床。
临走之前又返回来摸了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