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恭敬不如从命，蓉妃娘娘请。”素贵人虽不知蓉妃找自己什么事，但还是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将人请进了偏殿。
如今她还只是小小贵人，连一宫主位都没有做到，还只能看人脸色。
蓉妃还是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素贵人住的地方，寒酸、清凉是她的第一感觉。
屋子的摆设乏善可陈没有什么出彩地方，在这春日正好的时日，屋子里光亮少的可怜，有些发暗。
素贵人一袭灰白色的素袍穿在身上，打扮也是中规中矩，挑不出一点亮点。
就这样的人，居然能胆子大到去陷害淑妃的孩子，转而嫁祸给楚盈语那个蠢货，还真是新奇。
现在想想，她第一次见到素贵人时，可不就是在御花园中模仿淑妃偶遇皇上之际么。
当时被皇上嫌弃，没想到能有如此出头之日。
“蓉妃娘娘这么盯着嫔妾有何事吗？”
蓉妃坐在屋子唯一的一张主位椅子上，打量的神色毫不避讳，这样的眼神让司锦悦觉得碍眼。
当初在府中时，父亲母亲也是如此打量自己，认为自己没有进宫的价值，如今在瞧着这样的眼神，司锦悦的心情简直怨愤到极点。
“本宫只是在想，素贵人是怎么有胆子谋害淑妃娘娘的孩子的。”
尽管蓉妃不想承认，但她还是不得不在人前尊称淑妃一句娘娘，只因为那人的封号是尊贵的“淑”字，又是三皇子和长宁公主的生母。
就因为有个争气的肚子，便能压自己一头！
“蓉妃娘娘说笑了，陷害淑妃娘娘的乃是曾经的仪嫔，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薨了，和嫔妾有什么关系？”
司锦悦脸不红心不跳，面对王熙锦的试探从容淡定，一点都没有心虚。
“是么，”蓉妃挑眉，对着身后的甘菊招招手，“可惜本宫身边的婢女，见到了那日去御膳房取油的小宫女。”
一句话，就让素贵人的脸色僵硬一瞬，想到春儿已经死了，便牵强道，“那和嫔妾有何关系——”
“素贵人进宫时日短大概是不清楚的，”蓉妃含笑打断了她的话，“如今的大理寺有一秒人，能根据旁人的描述画出人的样子。”
随即她那狭长的眼角微挑，“你说本宫如果报告皇上淑妃娘娘一事另有隐情，你还能瞒住多久？”
“就算春儿那婢女已经死无对证，根据甘菊的描述绘出画像，去内务府一比对便知晓。”
蓉妃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她是当真不知道有人仅凭别人的描述绘出画像，可她不敢赌。
一时之间，素贵人脸色变化莫名，连带着身后的玉竹都心虚不已，眼神乱瞟不敢直视蓉妃娘娘。
一刻钟的时间悄然而逝，蓉妃怡然自得的坐在主位上喝茶，欣赏着面前主仆俩人变化的脸色。
“本宫不欲为难素妹妹，只是有一事需要妹妹帮忙而已。”
“什么忙？”素贵人咬牙反问，为今之计只要先稳住蓉妃，在另做打算。
“妹妹也知道，淑妃娘娘若是知道这件事必不会轻饶了你，对吗？”
王熙锦笑的得意，有把柄在手里，不怕素贵人不听话，“而本宫能做的，只是守口如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