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没多久,店里就进来两个男顾客。
大热的天,两人都穿着松松垮垮的旧西装。其中一位穿金戴银的,打扮浮夸不说,长得也是贼眉鼠目。
穆一念对他们多了几分警惕,把店长叫到跟前仔细吩咐几句。
那两人围着柜台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人多起来。店员忙着招待各自的顾客时,扮相浮夸的那位调头就往人多的那个柜台上去。
“这位先生,我看您刚才对那枚玉观音很感兴趣,要看看吗?”穆一念手按住这人的肩头,他动了两下竟然挪不动脚步,只能讪讪地回头。
“我去你的吧!离老子远点!”这人将穆一念猛地推开,往后撤了一大步。
揣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掏出一个棕色的玻璃瓶,高高举过头顶,那里面有颜色不明的液体。
另一人也见机出手,幸亏店长一直盯着。这人拔下瓶塞泼向顾客的时候,被店长一把抱住。
所幸没伤到客人,店长的手臂被灼伤,他惊呼:“穆总小心!是硫酸!”
人群骚动起来,很快都往门口跑去。被穆一念堵住的这位见事情败露,大叫着举起瓶子对准穆一念泼过去。
穆一念来不及躲闪抬臂就挡,有道身影压了过来。
“啊——”
“李媛!”
穆一念抱着李媛一个转身,抬腿踢出去的瞬间,那人先蹲到地上又哭又笑起来。
袁心野他们闻讯赶回店里,警察也到了现场,李媛被紧急送往医院——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穆一念站在病床前内疚不已。
老侯抬头瞪她一眼,“嘿——你还没完了?再让我听到这话,以后都别来看你嫂子了!”
李媛靠在床头笑着点头附和:“就是,难得护你一次,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好在伤的是肩膀,不耽误我媳妇儿臭美···”老侯半开玩笑地调节气氛。
李媛气得抬手就打,“侯志军!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老侯笑嘻嘻地主动伸过去脖子让她锤了两下。
“嘿——听你嫂子这中气十足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这还怀着身孕呢,赶紧回去休息,没事就看看育儿书,别在这瞎寻思!走走走···”
被老侯赶出病房,穆一念刚跨出门诊楼就跑到花池边干呕。
之前不知道自己怀孕,也没有任何妊娠反应。查出来怀孕了,妊娠反应也跟着来了。她现在闻不得半点刺激性的味道,整个人的状态有些蔫。
袁心野扶她上车后接了个电话,脸上带着愠怒。
“查到了?谁指使的?”穆一念顿时来了精神。
袁心野闷声启动车子,半晌才回道:“是谢占海的老婆!她已经被控制了。泼你的那人是个间歇性神经病患者,事发时是他的犯病期,伤了人也没法定罪。”
“什么?她花钱雇一个神经病?!”
袁心野点头,事情的起因,就是他没帮谢占海去打那场遗产纠纷的官司。
谢占海输了,到手的遗产平白被人分割走。他老婆气不过,雇凶伤人。
杜丘打来电话,袁心野按了免提:“阿野,谢占海的老婆一口咬死,说自己没有那么做,她是找过这个人,但是觉得对方行为不正常就放弃了!”
“神经病问不出什么,不是还有个正常的吗?那人怎么说的?”穆一念急道。
杜丘叹口气:“别提了,那人是这神经病的老乡,刚从乡下来,听神经病说有钱赚,就跟他走了一趟,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卧槽!”穆一念爆了句粗口,袁心野从后视镜睨了她一眼。
杜丘又继续道:“还有呢!这神经病刚出法院的门就冲上马路,被车撞死了!”
珠宝设计大赛前一周,顾娉婷押着杨振来了趟杜家。
“一念,你的参赛作品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最后一点尾巴处理完就能完工。”
顾娉婷悄悄瞥了眼黑着脸喝茶的杨振,笑道:“嘿嘿,那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不帮!”袁心野想也没想就替穆一念给拒了:“医生都说了,她需要多休息!”
“那算了,我还是找昕芷吧···”顾娉婷撇撇嘴。
“你敢!”杨振那张脸瞬间黑下来。
穆一念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你们干嘛呀?说说看,是什么事。”
顾娉婷从包中取出两块翡翠玉原石,“这是我父亲死前留下的,我想把它们雕刻成情侣吊坠,我不想要观音佛祖那些的,我想要的是那种寓意美好又···”
她形容了半天,也没讲明白,穆一念拿着玉石喜欢到爱不释手。
那是两块上等的玻璃种翡翠,完整的原石更难得。
“你是想在你俩大婚的时候戴上吧?”
“我先画份图给你,觉得可以的话就让我帮你做,不过···我有个小请求。”
“你说!”
“你想要的东西,一块玉石就够了,剩下的那块···能卖给我吗?”
“嗐!多大点儿事,等吊坠刻好了,剩下那块就送你了!”
穆一念欣喜地应下,袁心野眉头拧成麻花。他不赞成又能如何,老大不是他。
吃饭的间隙,顾娉婷接了个电话,她有些为难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昕芷啊?那个···你那两位师傅给我看过图案,我不是太喜欢,今天正好碰到一念,我就让她帮我做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