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说来听听。”
另一边的将领一边激动,一边还不忘瞪一眼自己的手下:“一群废物,连一个会说话的人都没有。”
痛快归痛快,妙计是对方的人出的,他感觉自己这边低了一头。
出声的谋士被两边大将盯着,又兴奋又紧张。
“将军,如果属下没记错,咱们军中有一种毒药,只有咱们有解药。
若是咱们在剩下的粮食里下毒,再把粮食有毒的消息散播出去,他们还敢把粮食带走不成?”
两个将军都是一抖:“好毒的计策。”
这也不是一般人啊,连这种狠招都能想得出来。
“等等。”
对面的将军脑子转得飞快:“要是他们宁愿把粮食毁了,也不留给咱们呢?”
大晟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哈哈哈哈,这位将军多虑了。”
站在谋士身边的将军,使劲拍着谋士的肩膀,“这天下谁人不知,谢璟辞他们最厌恶的就是挥霍粮食。
他们就算不想留给咱们,顶多也就是把粮食全都带回去,研究解药。
等解药研究出来,那也是几个月以后的事了。不管怎么样,这次交锋,都是咱们赢了。
畅快,畅快啊——”
他心中这一口郁气,总算是出来了。
多长时间没像现在这样心情畅快。
对面的将军一咬牙:“我同意,但是,我也要加一份毒药,也……多一份保障。”
万一此计成了,那边说解药不够,阴他们一手可怎么办?
合作只是暂时的,到底不是真正的自己人。
他什么心思,这营帐里的人,哪能不知道?
若不答应,恐怕还会生出变数,倒不如直接答应:“成,你我二人,各自下一种毒药,并彼此交换解药,待那侯元基吃瘪离开,咱们再做处理。”
“就这么定了。”
帐中皆大欢喜。
当天晚上,侯元基照例带人抢粮食。
大晟将士刚一靠近,守在这里的士兵,像是早有准备,跑得果断至极。
“难不成,他们这就认命了?”
侯元基狐疑摆摆手:“去看看,粮食还在不在。”
这么短的时间,应该带不走才是。
果然,地七亲自去查探情况,很快回来复命:“侯大人猜的没错,他们一点粮食都没带,只是……”
地七表情有些古怪:“侯大人,那囤粮的地方,竖着好几个牌子,像是生怕咱们看不到一样。
牌子上写着,‘此粮有毒,且是两种剧毒’。”
说着,他把一个牌子递到侯元基面前:“大人请看。”
侯元基接过一看,果然如地七所说。
“呵呵。”
他随手拿牌子扇着风:“这是有意恶心咱们呢?真是笑死人了。论玩儿下作手段,本将军是祖宗。”
地七眼睛一亮:“将军可是有对策了?”
这种上不得台的无赖手段,他们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
“这还不简单?”
侯元基手一伸:“拿笔来。”
有人连忙递上炭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