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合理。
侯元基看玄七跟上,他四下看看,连忙也跟了过去。
他可太想看看,那小子是个什么下场了。
有好戏看,说不定还能碰上表现的机会。
等到了府衙门口,樊州知府先看向一脸兴奋跟来的许氏:“本官判案,你跟来作甚?”
“这……”
许氏傻了:“我、我是报案的人啊。”
审案的时候,她也去,难道不正常?
樊州知府要是正经审案,她听着也没什么。
可惜,他一开始就打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放肆。”
樊州知府怒斥一声:“本官让你退下,你敢违令?来人,轰出去。”
两个衙役过来,任由许氏各种叫喊,拖着她就丢了出去。
许氏聒噪的声音远去,樊州知府这才看向府衙里多出来的另外两人。
玄七冷笑一声:“我是主子的贴身侍卫,你要赶我?难不成是想对我家主子不利?先问过我的剑。”
侯元基连忙跟上:“人是我带来的,你还想赶我出去?难不成,你想彻底跟侯府撕破脸?”
樊州知府见一个两个都是难缠的,烦躁地一摆手:“罢了,你们就在一边看着。”
让侯元基看着也好。
到时候他拿了银子,放人的时候,还能顺便卖侯元基一个人情。
樊州知府自己拿了茶杯,端着架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晚音两人:“你们两个,有什么好说的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都到这个份上了,有些话,应该不必他多说。
“自然是有。”
果不其然,谢璟辞拉着陆晚音,往中间空着的位置上一坐。
他微一抬眼。
冷冽的视线落在樊州知府脸上:“听闻知府大人每年都要搜寻各地美人送往京城,甚至皇帝后宫中,都有两个宠妃,是知府大人暗地送入齐宣侯府,最后辗转送入宫去的?”
樊州知府脸色大变。
手里的茶杯有些端不稳,抖得茶杯与茶盖叮当作响。
他顾不得被烫到的手,骇然反驳:“你胡说个什么?那两位宠妃,明明是侯爷的远方表亲。”
陆晚音在一边嗤笑出声:“胆子挺大,什么事儿都敢做,可惜,没长脑子。”
樊州知府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怎么,急了?”
陆晚音随手摸了把瓜子:“我夫君只说送了宠妃,齐宣侯府前前后后往宫里送了那么多美人,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的就是那一对姐妹呢?”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齐宣侯府野心极大。
皇帝昏庸,齐宣侯府作为皇后的娘家,自然是要为了皇后打算。
前前后后送了不少美人入宫,都是在帮助皇后。
那个女人、还有齐宣侯府,野心大得很。
陆晚音一边嗑瓜子,一边还不忘给惊慌中的樊州知府补刀:“往轻了说,谋算陛下枕边人,往重了说,便是试图走歪门邪道吹枕头风,祸乱朝纲,敢问知府大人,你九族可好啊?”
侯元基兴奋极了。
对,诛他九族。
樊州知府缓缓放下茶杯,目光阴冷地看着谢璟辞:“本官不知你受何人指使,朝廷命官也是你们能信口侮辱的?”
“这便急了?”
谢璟辞目光冷得像是淬了冰一般:“知府大人不如设身处地想一下,若京中那些人知道,自己的枕边人,都是别人安插的眼线,愤怒之下,他们会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