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说话。我这是帮你擦汗的,怎么…怎么说的像是我调戏了你一样。”
宁世谦没再说话只是不发一言的看着他,还想听他磕巴磕巴的说几句,结果柏叶言转过身清毛巾避开他的视线装作看不见。
小东西还真是装呆的老手
“还没洗好吗?”
“没,好了好了。”
柏叶言也没觉得自己磨蹭了多久啊,在宁世谦的催促下只得强顶着他的视线转了过来。低着头继续帮他擦了起来。看着他低着头转过来,就是不抬头看自己,宁世谦看着他轻柔的捏着毛巾在自己的皮肤上擦拭生怕碰疼自己的小心样子,心也变得柔软起来了。
毛巾浸过温水后,碰到皮肤上温温热热的,心也是。
下半身柏叶言擦的越发小心,宁世谦的小腿是全无知觉的,这几年常年不动,肌肉已经有些萎缩了,和他健壮的上半身并不匹配。上面还有好几道陈旧的伤疤,那是他当初车祸后留下的。过了这么久伤口依旧清晰深刻。
这么深的疤痕,当时一定疼的难以忍受吧,柏叶言看着那几道深疤,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心口有些堵的难受。这么想着他没控制就问出来了。
“当时一定很疼吧!”
“很丑是吧?”
宁世谦当然注意到他看着自己腿的眼光,两个人同时问出口口。
两个人愣了愣,宁世谦先开口回答了他语气平淡道:
“还好,发生的太突然没什么知觉。”
“嗯”
“心疼我了?”
柏叶言没说话,只是收回了放在疤痕上的手指,继续拿起毛巾帮他擦了起来,动作更加轻柔了。仿佛在擦的不是腿,是旷世的珍宝!
“当时醒过来就没知觉了,也感受不到痛不痛的。”
见他是心疼自己,宁世谦的嘴角又翘了起来。听着他这样说,柏叶言的心更加难受了。
“你觉得你自己很会安慰人吗?”
“不算吗?”
……
擦完身子之后,柏叶言就出门给宁世谦买馄饨去了。他刚走孙启明就来看望宁世谦来了。
“哟,就你自己一个人啊?你老公呢~”
宁世谦:“……”
“哎呀,谦儿没想到啊你居然是躺着享受的那个啊~”
他拖着语调,语气欠欠的揶揄着宁世谦。
“你真的很闲是吧?”
“哈哈哈哈……”
孙启明过了嘴瘾,拖着椅子坐到了病床边上。然后顺手把自己带过来的水果放到了床头。
“怎么就你自己?”
“他去给我买馄饨去了。”
“哟哟哟~我都听我大伯说了,你昨天做手术六个多小时他都寸步不离的守在手术室门口,你出来的时候还哭了了呢!”
“……”
“真是羡煞旁人呢!我大伯还借着这事好一顿唠叨我。”
“孙叔叔也是想让你向前看。”
孙启明沉默了一阵,又恢复成吊儿郎当的样子。扣开了果篮,掏了个橘子拿着扒着吃。
“这橘子真甜啊!我挑的水果果然好!”
宁世谦见他回避,不愿意多说,也没再接着说下去。他是过来人,心里的结只有自己愿意解才能解得开,不然旁人再怎么劝说也是听不进去的。
“牡丹会开花你都能说是因为你看了它一眼,还是要点脸吧啊!”
“嘿,你这嘴,真是越来越损了啊!难道你对柏叶言也是这样?”
想到小家伙着急磕巴的可爱样子,宁世谦唇角忍不住就扬了起来。
“哟哟哟,这才提他一句,这脸上就藏不住了。”
宁世谦收了收笑容,语气懒散道:
“你要羡慕你也可以啊!”
孙启明又哑了火,他心中也有那样一个人。那个留在他心里已经七八年的人,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心动。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是羡慕,也是高兴,替你高兴。虽然那么结婚是他使了手段,但是或许是对的。不是吗?”
“是吗?”
“当然!你或许自己都没察觉,也就这几个月开始你才又重新活了过来,我这几次见你回回都能从你脸上看到笑脸。以前是……”
……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你以为是夸张吗?或许外人从表面看不出来,但我和你是多少年的兄弟,你的心是不是鲜活的我能看不出来吗?”
宁世谦:“……”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没有遇见柏叶言之前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好像是有不同。
孙启明没有久留,又和他聊了几句公司的事情,就离开了。
他刚离开几分钟柏叶言就提着东西回了病房。
他走过去把馄饨放到了床边,看着上面摆着的一个“大果篮”。柏叶言一时有些愣住了,这个一看就很经典的怀旧果篮什么时候出现的啊?
“这……该不会是孙启明送过来的吧?”
“嗯,他刚刚来过,公司有事就没有久待。”
果然,也就孙启明这么der了,二十几岁的好小伙来医院看人拎的是塑料龙凤果篮。还是大红色的,提手的正中还绑着个大红塑料蝴蝶结。
“他说他走的是务实主义。”
柏叶言听着这很孙启明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帮宁世谦把病床摇了起来,然后帮他把吃饭的桌子放好,把馄饨放好。
“饿了吗?馄饨是现包的所以有点慢。”
一边说一边帮他把盖子打开。自己坐到了小桌子的另一边,一起吃了起来。
洁白的病房里,灿黄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洒满了一屋。不大的病床上,两个男人靠在一张不大的小桌上吃着馄饨。普通又温馨。
下午吃过饭,孙医生和韩医生都来病房给宁世谦检查了。等检查完确认宁世谦没事,柏叶言才放心让助理接自己回家去了。
车子朝别墅方向行驶着,路上柏叶言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又打电话干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