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姑喜极而泣,握着我的手,眼泪哗哗流:“吓死我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张又哭又笑的脸,我想张嘴说话,但嘴巴又干又涩,喉咙哑的厉害,眼珠子费力的往下半身瞟了瞟,磕磕巴巴的:“我...我生完了?”
“生了生了!”杏姑从稳婆手里抱来孩子给我看:“恭喜姑娘,母子平安,你瞧,小世子长的多像你!”
小世子啊...
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男孩,让我受了这许多罪!
帘外稳婆在说话:“大将军,夫人刚生完,还有点虚弱。”
是谢时垣,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下去领赏,今日所有帮夫人接生的人通通有赏。”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喜笑颜开。
我身上用温水擦了一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杏姑将我扶起来些,把孩子抱给乳娘一同出去喂奶了。
谢时垣进来,立在床边。
此时面对他,我想到刚刚那个不真实的梦境,越发觉得心头堵得慌。
那梦境真实的可怕,倘若真是上一世的重现,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当皇帝的不是他?
新月和竹笙互相对了眼神,溜了出去,此刻就我们二人。
他神色少有的温柔,轻笑一声:“那孩子很像你。”
如今我们能这么平和的说话,实属难得,我亦笑笑:“才生出来像猴子一样,怎么就看出来像我了?”
“阿郢有消息了,已经动身往回赶了,你且再耐心等上几日,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
我心中一暖,朝他微微颔首:“多谢。”
谢时垣默不作声,突然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很快恢复如常。
我皱眉,记忆里的谢时垣身强体健,不知寒霜雪意为何物,如今忽然觉得他似乎疲态了很多。
我幽幽想着谢时郢说过,谢时垣的身子体内余毒未清,大不如常,会是这原因他才…?
我不敢再想下去…
他伸出手,手上多了一样东西,一个满雕檀木盒子,长长条条的,看着倒是精巧。
“这是...”
他唇角弯弯:“给我那侄儿的见面礼,小玩意,图个彩头。”
我打开,是一个手指长度的玉髓印章,章头雕刻成了虎头的模样,只在下方篆刻了一个小小的谢字。
这玉通体透明,带着独特的花纹和色泽,非中原少有,看着就稀罕。
雕工虽然算不得精致,但胜在用心,我心中起了念,看向谢时垣:“这...这是你刻的?”
他没有回答我是与不是,只说:“这玉还算独特,是东海特有的一种海玉髓,触手生温,方便拿给小家伙把着玩。”
既然他都说了这玉还算独特,那想来应该是稀世珍品。
我将东西放回去,东西不大盒子倒不小,我朝他笑笑:“那我就替小儿多谢他大伯了。”
谢时垣有一瞬微愣,玩味的念了一遍:“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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