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的小主子不是别人,正是抱养过来的桉桉。
我顾不得手边,忙问道:“怎么回事?”
抬脚就领着丫鬟往西厢房赶,扭头问新月:“章大夫呢?怎么请了这么久都还没来,让他先去西厢房。”
新月被我这么一问,头低下去:“章大夫没在府中,奴婢已经寻了多总管去找...”
我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中难免自责起来,我最近脾气变化的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些?总是无缘无故的感到烦躁。
西厢房外,我还没进去,便已经听到婴儿哭喊的声音,不似往常的简单哭闹声,更像是扯子嗓子嘶嘶力竭的嚎叫。
我快步走进去,一不小心差点被湿滑的台阶绊了一跤,幸亏新月眼疾手快,将我稳稳扶住。
我心下不安的很,稍稍稳住了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觉得并无什么不妥,疾步走进屋内。
乳娘一脸焦色的正抱着桉桉,嘴里咿咿呀呀哄个不停。
我心急如焚,伸手接过哭闹不止的桉桉,问乳娘:“怎么回事,桉桉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乳娘急出一脸汗:“刚刚姑娘在睡午觉,睡得正好,一道惊雷劈下,就把姑娘惊醒了,醒来便一直哭闹不止,怎么哄都哄不好...”
我本想问她有没有喂奶安抚,瞥见乳娘领口微敞,衣衫胡乱系着,便知她已经喂过了,只好改口问:“吃了奶也还是这般吗?”
乳娘点头:“吃两口便吐了,哭得更凶了...”
我抱着桉桉来回踱步了许久,瞧她一张白净小脸此刻哭成了花猫,涨得通红,当即心里就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吩咐新月:“重新去府外找郎中来,快去!”
哄了好一会儿,新月终于拉着章乙进了院子,一同跟来的还有多荣。
章乙接过桉桉,解开她的外衫,两根手指在她的胸腹处轻轻按压,边按边压;“这孩子这样哭闹有多久了?”
乳娘被问得有些发懵“就刚刚打雷那阵...”
章乙打断她的话:“我是问她这种撕心裂肺的哭闹持续有几天了?”
我看向乳娘,惊疑不定:“她以前也这么哭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乳娘身上,她忐忑不安的回着话:“好像是有几天了,前两天半夜里醒来会毫无征兆的大哭...”
章乙长舒一口气:“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