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更是跪下来拉扯着我的裙角:“他是你的亲哥哥,求夫人救救他…”
我冷笑一声:“你想让我怎么救?你们当初瞒着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来找我想想办法吗?”
满月只是哭,一声不吭。
整间屋子混合着酒气、香料、还有那烟管里残留的烟丝气息,我终是没忍住,哇得一声呕了出来。
新月扶着我去了院中通风的地方坐下,静坐片刻才觉得好受一些。
新月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夫人您上次问我,新月没有对你说全,当日我们赶去花船的时候,邵公子正被好生款待不假,一水的恩客都歪歪斜斜躺在榻上吞云吐雾,我们去找管事的说理,却被人撵了出来,生等着邵公子抽完才放他离开。”
好好好,一个两个都瞒着我。
我近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整个人的情绪变得易躁不受控。
章乙当时嘱咐过的话此刻我忘得连影儿都没了。
努力一呼一吸想要稳定自己的情绪,全然没注意到门口什么时候站了个一身素白衣衫头戴帷帽的女子。
那女子静静站在门口,透着一层薄薄面纱盯着我。
片刻她款款走至我跟前,风将她的面纱吹起一角,一张故人面庞出现在我眼前。
是芸蔻。
她穿得极素,但妆容极艳,一颦一笑带着十足十的魅惑风情,这让我不禁想起曾经她楚楚可怜的弱柳扶风。
她自若坐下,先开了口,声音婉转灵动,媚然天成:“我是该叫你大奶奶,还是侯府夫人?”
我笑笑,反唇相讥:“那我是该像以往叫你芸蔻,还是该称呼你一声芸老板?”
她笑意正浓,眉角眼梢俱是风情:“随你喜欢。”
她抬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推给我一杯:“这是我们花船上最好喝的酒,名为罗殿春,邵公子最喜此酒,每次来必点,你尝尝。”
我打量着她,知她是故意透露出邵简和花船的关系,但并不点破。
她今日借满月之手,故意传信给我,是她找我有事,我在等她开口。
所以她倒的酒我只是看着,并未伸手,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我本不爱喝酒,现在更是不会随意碰外面进入口的东西。
她见我如此,抿嘴一笑,并未坚持,自顾自饮起来。
“外面夫人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我倒觉得不算稀奇,毕竟你当年同我说过那样的话,又带着我做了那样的事,离开咱们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到也不算意外。”
我看向她,大约是记性不好了,记不太清我对她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当年要放她离开。
她看我神色,兀自一笑:“罢了,夫人贵人多忘事,芸蔻不过是您生活里的一段小插曲,怎么会记得当年您对芸蔻说的话有多重要?”
我冷笑一声,她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口口声声提及当年恩情,做的事却是伤害了我身边至亲。
既然她主动提及当年之事,我难免要问一问她:“你当年对我承诺恩德当携草结环以相报,如今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吗?”
“你明明知道邵简是我兄长,为什么还故意引诱他吸食那玩意伤他精元?”
“这就是你报答我当年对你的再造之恩?”
芸蔻面容淡淡,我的质问对她来说似乎没什么波澜:“我并不知道他是你兄长,来我花船上快活的恩客每天成百上千,我怎么可能全部记住?”
“等我知晓他是你兄长的时候,他吸食已久。”
“这件事情上,我确实对不住你。”
我心中不快,看向她的眼神十分不善。
当然她全都明白,斟酌了半天开口道:“那香丸要是外头的人想戒着实有点困难,但我可以提供一点帮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