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说我这胎不稳,需静养,可这眼前一堆事,我如何能定的住心神?
满月瞧见了我的异样,目光渐渐移向我的腹部,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光芒:“夫人您...有啦?”
我微微点了一下头。
满月脸色马上变了,自扇了个嘴巴:“那我真是该死,这般莽撞,害夫人担惊受怕!”
我抬手制止她:“快打住吧,别磨蹭了,哥哥还等着人去救,新月,去取府中对牌过来,让账房支些银票,你和满月一同过去,若是那边人还不依不饶的,你就拿令牌给他们看。”
我把谢时垣给我的令牌放在新月手里,权倾朝野的镇北大将军令牌,对付个花船那种勾栏地方应该是够用的。
完事,我嘱咐满月:“将哥哥救出来,直接带他来侯府,我要见他!”
两人得令,揣着银票,由满月带路,去了花船。
那花船我听过一耳,有别于别的地方开在烟花柳巷的妓馆,这花船自然是开在河面上的。
沿着邺京城外围的烟波河,大大小小的画舫船只在这里连成一片,里面的人能歌善舞,小有才情。
听说比之寻常妓馆更添别样风情,文人骚客都喜欢去这里寻乐了。
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不是滋味,邵简好好的一个青年才俊,朝廷肱骨怎么变成了如今夜夜宿柳眠花的浪子。
琴卿嫂嫂的骤然离世,真的带走了哥哥最后一丝理智么?
阿萍趴在门口,露出半张小脸,瑟瑟看着我:“姐姐,你还好吗?”
我朝她微微一笑,伸出手:“过来。”
阿萍走过来,在我身侧蹲了下来。
“说实话,我感觉并不太好。”
借着她手上的力,缓缓站起身:“扶我回房休息。”
思来想去,我还是再次请了那郎中上门。
这郎中姓章名乙,不比以前京中的黄大夫好相处,性子颇有些傲气,但我想,恃才傲物嘛,也许他的医术担得起这份傲气。
给我把完脉,章乙冷笑一声:“夫人还是顾惜自己的,晓得把老夫再次请回来。”
我自己的身体当然知道什么状况,眼下偌大的侯府就我一个主事的,我若是自己不顾惜自己,如何保住我腹中孩儿。
章乙起身在案桌上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药方,吹干后递给我:“夫人能把我二请回府,想必也是信我的,那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后面的话。
“夫人这胎会很艰难。”他直言不讳,我只觉得如当头破了一盆凉水,寒气从脚底升腾起。
我将药方递给小萍,让她去找府中管事多荣,带着她去抓药熬制。
等人走后,此间就剩我两人。
我咽下一口唾沫,忐忑问到:“如何个艰难法?可有得医?”
章乙叹口气:“这是你本身身子的缘故,本身不易有孕,每每小信之期都是腹痛难忍对么?”
我点点头。
“加之以前或许没有好好调养过身子,伤了阴元,加之长期忧思惊惧,往近了说确实也和你们行房有关系...”
好好地说着调理身子,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事。
我有些面热,低下头去用指尖挠了挠额鬓。
章乙还在喋喋不休:“房事不可过度,每次房事过后,夫人最好吃些温补养身的,当然侯爷也得吃。最重要是,前面几个月不可再有了…”
“先按照我开的方子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这段时日里,夫人就尽量不要再下床了,忌动肝火、忌忧思烦闷,可听清楚了?”
我点点头,准备严格按医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