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警惕的看着谢时垣,小心胆怯的将我护至身后,我轻轻拂开她:“你先上马车上等我。”
清晨的城门口已有了沿街叫卖的摊贩吆喝声,谢时垣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住。
这是我和他自和离之事刺伤他之后的首次单独会面。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疏离,我只得先开了口:“听说将军前些时日做了父亲,还没有恭喜你。”
谢时垣听到时,面上的神情有所缓和,不再像冰雕泥塑,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他的女儿。
他动了动唇,还是没开口。
我笑一笑,有些心结终究是要自己解开的。
就像我此刻,尝试着坦然面对。
“谢将军,我为我当年之事一直欠你一句道歉,如今我们都有了新的开始,我今天面对着你,鼓起勇气放下前尘,我希望你也一样,下次我们再见面,可以一笑泯恩仇。”
言罢我直视着他,神态自若。
他玩味的勾起一丝嘴角,重复了一遍:“一笑泯恩仇?”
“我与夫人之间何来的恩?又是什么仇?”
我乐了,大约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了。
“如此,便好。”
在他眼里,我与他之间彻底两清,再无过往,相逢即偶遇,没有旖旎,也无仇怨,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该说的已说,再无多话。
我朝他福了福身子,准备上车。
谢时垣在身后喊住了我,清冷又克制:“夫人留步。”
我回头,微微诧异,他向我伸手,掌心躺着一枚腰牌,赫然刻着一个烫金大字:“敕”。
这是给我的?
他的面目表情依旧冷的没有温度,说出的话硬邦邦:“凭此令牌可自由出入将军府邸和宫城。”
见我犹豫,迟迟未接,半晌他补充了句:“阿郢离京,你一个人若是遇事不决可凭此腰牌出入自由。”
我有些怔仲,愣了好一会。
以前我总是希望他能对我多一些包容与保护,但大多数希望都落了空,如今我俩彻底没了关系,他却拿着出入自由,不受挟制的令牌为我开路。
这算什么呢?
罢了,想太多,又要生好些迷惘。
我微微一笑,接过令牌,朝他点头示意,疏离客气的模样好似得他真传。
“如此,谢过将军。”
马车悠悠驶离,朝着悯北侯府的方向归家,我蔫蔫的靠在马车后背软软的靠垫之上,心下愁绪缠绵肺腑,暗暗盼起了日子,十月怀胎,也不知道谢时郢这仗要打多久,能不能赶得回来迎接我们第一个孩子降世。
新月撂下帘子,同我小声说道:“夫人,大将军还立在街口看着咱们马车呢......”
嗯?
我心里嘁笑一声,将那若有若无的猜想按了下去,眼前人是心上人,眼前事...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等着和这个小家伙见面。
至于其他的,不过是前尘往事一场空,风一吹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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