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漫天唾沫星子乱飞…
我看见谢时郢眉头一挑,嗤笑起来,眼睛里却是翻涌着刀锋般的寒光,我心道:遭了,他要发疯了!
只见他冷哼一声:“三堂叔你也配在我面前说私德有亏?狎妓逛窑子、调戏良家子,你那些乌糟事要我一一给你抖露出来吗?”
三堂叔见状,又窘又恼,气到跳脚,边跳边喊:“孽障!孽障!”
身边没有趁手的东西,从脚上拽下鞋子,朝着谢时郢飞扔过去。
被谢时郢轻巧躲开。
这一举动瞬间惹得在座的长辈炸开锅了,站起身来,乱哄哄的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仿佛我俩此刻就是万恶的起源。
几人誓不罢休的架势,非要逼着谢时郢做个选择,趁这件丑闻还没有发酵到全邺京都家喻户晓,让他早做决断,誓要把我赶出谢府为止。
我无从辩驳,只觉得烦。
这些事早在我答应谢时郢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已然明白,我们的事定会为世俗所不容。
此刻,我觉察到他握着我的手在铮铮发力,他在忍。
突然,他伸手拿过桌边的茶盏,将它重重摔在地上。
几人谩骂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的见正主发了怒,都有些被震慑。
国公夫人是嫡亲长辈,地位身份最高,不比其他几位叔婶吃住行头全靠本家帮衬,她的底气更足些。
正欲开口,谢时郢一个目光冷冷射过来,姑母突然哑了口,那双眼睛里有着分明的恨意,此刻的谢时郢动了杀心。
“我劝你们适可而止!”
他看着国公夫人,一字一句:“嘉佑十四年,姑母你正怀着胎,老国公宠幸了你房里的一个丫鬟,你命人捂了嘴,直接把人溺死在后院的池子里...”
姑母陡然睁圆了眼睛,满是惊恐。
“嘉佑十九年,国公庶长子病死,你面前的嫡子才成了国公府唯一的男丁,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国公夫人像是见了活鬼一般,厉声发怒:“你胡说!”
“你手里过了多少人命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前父亲在,还能帮你瞒着善后。”
他朝着国公夫人走近了两步:“如今,父亲去了,你找谁呢?”
谢时郢把目光转到二堂叔身上:“说到父亲,四年前,我父亲过世的时候,二堂叔你又在做什么?”
“我二叔当年贪墨国库钱银,有一大半都是与你销赃,父亲病入膏肓的那段日子,你还在借着父亲的名义敛财开赌坊,上头几次派人来查,要不是看在父亲当年和宫里的那点关系,你那些破事堪查吗?他是你的堂兄弟,人死了,你连柱香都没来上一根,今天跑我家里指责我忤逆不孝,不觉得很讽刺吗?”
他的目光掠过三堂叔,在四堂叔身上停留一瞬,嘁笑一声。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四堂叔浑身抖了抖,不敢抬头看他。
“你与我佩儿姑姑的事,外人只以为是姑嫂不和,咱们自家人就别骗自家人了,没劲的很!”
我大惊,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说四堂叔和佩儿姑姑当年,似乎另有隐情?
我扫了一眼朱四堂婶和四堂叔,两人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想起当年家宴上听来的闲话,难怪朱四堂婶对佩儿小姑回门这么大反应。
谢时郢长舒一口气,坐下来,俨然一副不顾众人死活的样子。
“我说咱们这一家人啊,活得可真够累的,草菅人命的、贪赃渎职的、狎妓成瘾的、还有悖乱纲常的,咱们谢家可真是卧虎藏龙、人才辈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