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观生了女儿,杏姑和满月也都没事.....”
我惊道:“杏姑他们还活着?”
谢时郢点点头,突然想起黑夜里我看不到,他嗯了一声。
“那一夜你们遭遇了水匪,报了当地的官,等官船救援赶过来的时候,刚好把杏姑和满月救了起来,我赶到铜陵的时候,就让人把她们顺便送去了邺京。”
谢时郢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说:“她们告诉我,你被水匪打伤落了水,夜太黑,没法施救,要是你们再多捱上一阵子,就能等待官府的援兵。”
“我沿着铜陵一带找了整整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想起那天夜里的情形,幽幽说道:“我落了水,顺着河流漂到了下游,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就漫无目的的走。”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只说了杏姑和满月,没有提到弯月,我支起身子问他:“你们没找到弯月吗?她怎么样了?”
谢时郢顿了一下,才开口:“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面目泡的肿胀,是被人一刀插入胸口....”
我听不下去,转身朝里面哭出了声。
一直以为她或许会和我一样,侥幸活下来,没想到最终还是听到了她的噩耗。
谢时郢叹了口气:“我把她的尸身带回了邺京,已经妥善安置好了,等回去后我带你去看她。”
“哦对了,还有一事要告诉你,找了你半年无果,兄长对外说你已经过世了。”
我闻言转回身来,惊道:“他对外面说我已经死了?”
谢时郢起身,在床边坐下,握住我的手:“对,外面都认定你死了,所以现在的你是自由的。”
我惨笑一声,他动作倒快,比起和离,对外宣称我死了,他大将军的面子还能保留几分。
谢时郢将我搂到怀里,轻声说:“你不再是我的嫂嫂了,所以我们之间没有名分上的顾忌了。”
我没说话,真的会没有顾忌吗?
只怕是难说的很。
大家相安无事在客栈里歇了一天,养足了精神,翌日我们回了金河镇。
谢时郢没有回军营里去,而是和我一起,站在我家院门口。
我迟迟没敢敲门,不知道此刻该如何面对阿爹阿娘。
谢时郢牵着马站在一旁,瞥了眼张家院门:“你这一年都住在这里?是他们收留了你?”
我点点头,很难告诉他,我和这家人的真实关系。
谢时郢眸子亮亮的:“这家人是好人,受了你的嘱托来照顾我,还专程命人去军营报信。”
他换了种语气:“要不是我自己还有一点受伤前的记忆,只怕是又要让你给逃了!”
我诧异:“你一早就知道救你的并不是他们?”
谢时郢带着怨气冷哼一声:“我是受伤了,不是傻了,谁把我驮回来,又是谁请大夫诊病喂药,我虽然昏迷着,但也不是全然不知!”
“......”
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敢情人家早就知晓一切。
他笑睨着我,拉过我的手,放在嘴边哈气取暖:“我很开心,你专程去那么凶险的地方找我,你还说你不在乎我?”
我:“我只是怕你死了,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他眉头微挑,一脸得意:“若心里没我,何必在意我死后有没有人收尸?”
这人的嘴,缠人的鬼,我是说不过他的,又气又恼,伸出手来准备给他一记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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