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之间....”说实在的,这话我有些不太好问得出口,虽然我已嫁人,但我和谢时垣并未同房,说起来,我对所谓的男女之事算得上是一窍不通,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问出口。
弯月呆愣愣的看着我,对我的问题不明所以。
我咽下一口唾沫,尝试委婉的问道:“你与侯爷之间可有其他什么接触?比如肢体什么的、牵个手啊?抱一抱?”
弯月面容唰的一下红透了,我一看,心中大叫不妙:天杀的谢时郢!你该不会对我的丫鬟早就下手了吧!?
岂料到弯月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我与侯爷之间并无纠葛,是奴婢一直在痴心妄想,侯爷...他对我与其他人并无二致。”
说完更是望着我,泫然欲泣,似有难言的委屈。
我瞪大了双眼,这...完全没按照我预期的发展啊!什么剧情?
弯月继续说道:“起初,我以为侯爷经常同我说话,是对我好,对我有意,我便生了不该有的念头,只是那日之后我才发现,侯爷每每问我的话都是关于大奶奶您的。大奶奶您还记得那日大雪吗,您从三姑娘的院子里出来后湿了鞋袜,让满月回来拿干净鞋袜的那次,我替她出去寻您,远远的就瞧见了侯爷背着您回来,奴婢看得分明,他脸上的笑意,是奴婢从未见过的开心。”
???
我的头顶上突然炸开了一道惊雷!一点也没夸张,我甚至觉得我幻听了,赶忙呵住她:“等会儿!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尝试去还原刚刚弯月说的话,但我发现我根本还原不了,此刻我的脑袋混沌一片,手脚僵住,弯月后面说什么我是一句也听不见了。
我原以为是发现了自己身边的贴身婢女和小叔子之间难以启齿的隐秘感情,发愁该如何解决,怎么都没想到话锋一转,这隐秘情事的故事主角变成了我!开什么玩笑!这太荒谬了!
“奴婢看的真真切切,后来侯爷经常问我打听大奶奶您的事,只要有您在,附近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我赶忙呵斥住她:“停!闭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说我与侯爷有染,你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弯月扑通一声跪下,着急忙慌的解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不是说大奶奶您与侯爷有染,奴婢的意思是......”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好应该怎么表达,因为太过僭越的话,她不敢说出口。
我挥手打断她的话:“他是侯爷,是一家之主,而我是他的亲嫂嫂,你要明白你刚刚那些悖逆的言论,随便让别人听去,都是可以被乱棍打死的程度,你还敢胡说八道吗?”
弯月惊惧不已,抱着我的大腿,哭喊道:“大奶奶,是奴婢在胡言乱语,是奴婢在胡说八道!您要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把我交给其他人!我求求您了!我的命都是您给的,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出去乱说的,我真的错了!”
她往自己脸上开始扇起了巴掌,嘴里念念有词:“是我自作多情,妄想侯爷对我有意,是我吃里爬外鬼迷了心窍,对大奶奶不敬,一切的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我看着面前这个一路陪伴我的贴心知己,在我刚嫁来侯府的时候,是她的欢声笑语给我带来快乐,陪我解闷谈心、照顾我,看着她扇得红肿的脸颊,实在于心不忍,拦住她的双手:“够了!别打了!”
弯月挂着泪珠,嘴角噙着血丝,怔怔看着我:“大奶奶您不生我气了?”
我叹气:“我自始至终生的都不是你的气,我可以理解你对侯爷有想法这件事,甚至我还可以帮你,我只是...只是...”我想过这件事情一千种一万种可能发生的方式,可我怎么都没想过,这件事会和我有关,我的心里一片乱麻,根本无从思考。
弯月的嘴角噙着血丝,脸颊高高肿起,眸中闪烁泪光:“大奶奶,其实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讲。您是我的恩人,赐我姓名赏我饭吃,待我们几个情同姐妹,完全没有主人的架子,对我们这些为奴为婢的来说,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才遇上了您这样的,可我却生了那样龌龊的心思,那个秘密就像我喉间的一根刺,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如今我什么都说出来了,反而心里轻松多了。”
我摸着她的头,思绪万千,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半晌我问她:“你喜欢侯爷吗?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去和他说,让他把你讨了去,做个侍妾也是可以的!”
弯月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不,我不去!我承认我喜欢他,但是他对奴婢并无心意,我若是真当了侯爷的侍妾,和大奶奶您、满月新月她们就生疏了,我不要那样。现在我在筠园里,可以随便和满月新月玩笑打闹,但我若跟了侯爷,日后二奶奶进门,我是断然没有好果子吃的。更何况,侯爷他心里的的那个人...”
我用寒光瞥向她:“住嘴!”
弯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是奴婢糊涂了。”
我点头:“你说的也是,有时候这豪门内宅的生活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好,以后若有机会,你能遇到与你真心相交的那个人,我会亲手为你备上一份嫁妆,咱们风风光光的嫁给心上人,多好!”
弯月破涕为笑,重重得点头:“那在遇到那个真心人之前,我都要守在大奶奶身边,以后绝不再生二心,若是我日后做了对不起大奶奶的事情,就叫我...叫我肠穿肚烂而死!”
说了好一阵话,我的小腹还在隐隐作痛,我挥手让弯月离开,刚走两步我叫住她:“记住我说的话了吗?那件事情若是让我俩之外的人知道,第一个想让你死的人,就是侯爷,到时候我想保你都保不住。”
弯月重重点头:“奴婢知道。”
“去吧。”
我一个躺在床上,心中万千头绪理不清,想不明。一会想起了相山上他将我挡在身后救我的样子,一会儿又想到了那日大雪他背我前行,他似乎总是在我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立刻出现,他对所有人都恶语相向过,唯独对我算得上是春风和沐。
他对我这个嫂嫂,难道真存了什么难以言说的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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