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淳兄妹还震惊于左沐谦的身份,看见这位表哥递过来的锦囊,对视一眼后接了过去,只是并没有打开看。
“左……大表哥,你就这么跑来了,真的没关系吗?”苏若清有些担心,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国家对于军人的要求无疑都是很严格的。而且看褚墨和林淮序的反应,她就知道那句“死罪”一点都没有夸张。
“真的没事。”
褚墨不淡定了,他冷哼一声道:“呵,没事,最好是没事。武义藤是武家的人,武家和左家争锋相对多年,他又是你爹的死对头,若不是你爹镇守西关常年在外,两个人在朝堂上怕是都能掐起来。你被点了他的副将,他会不抓你的把柄?”
“你和时樾都没有认出易容后的我,你觉得他武义藤能认出近侍假扮的我?两年不见,你怎么话多了起来,还这般不冷静。”
林淮序烦躁地挥了挥手,“先别吵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还是有话赶紧说,说完了赶紧滚。”
左沐谦看好脾气的褚墨和林淮序都发了火,皱了皱眉道:“你们也体谅些。我跟学丞查找姑母的线索多年,好容易找到了,我能不心急?我原打算让学丞来的,谁知刚开春他就被封了副尉,领着太子那支青龙卫,这下他也是无召不能离京了,所以我只能趁这个机会冒险一探了。”
说罢,他转身坐下,看向表弟表妹继续说道:“此次我来,一是想见一见姑母和你们,二么,就是想详细说说我们查到的东西。之前我让暗云回来给你们传信,那马子汝的身份没有什么疑点,谁知后来我们派去的人都准备撤了,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按理说,马子汝的亲爹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当初抛下老父和幼子,跟着那新娶得媳妇儿跑了,几十年都没有踪影。可是前不久马子汝祖父的坟却被重新修葺了一番,还重新立了碑。”
苏若清皱了皱眉头,“会不会是村里人帮忙修的,又或者是马子汝派人去的?”
左沐谦摇了摇头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马子汝被祖父养大,可自从他祖父去世后他就投靠了远房堂叔,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回去过,他祖父更是无人祭拜,那坟都不成个样子了。就在我们派人去丰州前,他祖父的坟却被重新修整了一番,还摆上了供品,村里人甚至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一个跟祖父相依为命的孩子,居然这么多年没有祭拜过亡故的祖父,甚至都没有回去看过一次……这不符合常理啊!除非……”
苏若清看着一脸严肃的哥哥接口道:“除非他跟祖父感情不好,甚至,是毫无血缘关系。”
没错,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感情不好?不存在!
马子汝从小被父亲抛弃,是祖父含辛茹苦地带大了他,他怎么可能跟祖父感情不好,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马子汝根本就跟那个马家毫无关系!
左沐谦看着表弟表妹,心下欣慰不已,“不错。我派去的人还查到了马子汝父亲马大强当年的去处,他离开丰州去了上京,他后娶的那个媳妇儿是江州人氏,靠着一手好绣技,两人竟然在上京开了间绣品铺子,如今也有些薄财。”
“我临走时,交代了学丞,让他盯住马大强一家,如果查到眉目立刻给你们来信。”
苏若清点了点头,感激道:“多谢大表哥了。”
“谢什么,咱们是一家人。我走得匆忙,来的时候才听说若淳媳妇有了身孕,我下晌给家里去了信,祖父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估计弟妹生产的时候,就会送礼过来。我的那份,只能等回头了。”
苏若淳听了连忙开口:“不敢劳动大表哥,表哥此次去打仗,还是要小心些。我虽不认得那武义藤是谁,但是听褚大哥和时樾表哥的话,想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上峰。”
“听听!听听!连若淳都知道的事,偏你不在意。”林淮序甩了一个白眼过去,左沐谦无奈地笑了笑。
“圣上这是要用你掣肘那武义藤啊。可是武家有了什么动作?”褚墨敲了敲手里的折扇突然开口。
左沐谦笑了笑,“朝中有人弹劾太子,听你二叔的意思,怕是贤妃动了心思了。”
褚墨一愣,冷笑道:“圣上登基不过两年,况且早就立了储君,武家这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