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大敞的院门外就进来几个人,是方大善两口子带着黄家人来了。景明诗看见来人,神色一动,连忙招呼忘忧和蝉衣拿来笔墨纸砚和脉枕摆在方桌上,自己坐在了桌子里侧,准备看诊。蝉衣则是抬了凳子,坐在了那小圆桌后面。
苏家人连忙招呼其他人先坐,请黄奶奶坐下后,景明诗抬起右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又看了看她的舌苔,片刻后温声道“老夫人可是有抽烟的习惯?”
“是嘞,抽了好几十年了。大夫,是有啥问题?”黄顺急忙开口问道。
“老夫人这是喘症,平常多咳嗽,还会咳痰,气息不稳,头疼,对吧?”
“是啊大夫,可是她这抽烟几十年了又不疼不痒的,我们也就没多在意。”
“实喘在肺,为外邪、痰浊、肝郁气逆,邪壅肺气,宣降不利所致;虚喘责之肺、肾,因阳气不足、阴精亏耗,而致肺肾出纳失常,且尤以气虚为主。实喘病久伤正,由肺及肾;或虚喘复感外邪,或夹痰浊,则病情虚实错杂,每多表现为邪气壅阻于上,肾气亏虚于下的上盛下虚症候。”
景明诗收起右手,温声道,“老夫人这是典型的风寒壅肺症,是实喘。换句话说,这病现在看着没什么大碍,但其实肺部已经受到了影响,所以老夫人才会呼吸不顺,常有头痛,恶寒的症状,甚至不能平卧只能侧着睡觉。”
“那、那大夫,这能治吗?”黄奶奶紧张不已,其他黄家人也坐不住了,围在了景明诗的身边,就连苏若清也有点紧张。
“虽严重,却不险,还是能治的,蝉衣,开方子。麻黄汤合华盖散。”
蝉衣听了这话,手下不停,连忙写起了药方:麻黄、紫苏、半夏、橘红、杏仁、苏子、紫苑、白前。
景明诗接过方子看了一眼,动笔写了份量,然后把方子递了过去道:“我这里草药不全,你们拿着方子去我师兄那里抓药,六碗水煎至一碗水,早晚各一剂。等吃完了,再来找我看。”
说罢,她看着黄老太太,温声道:“老夫人,这烟您必须得戒了。您看您家里人听说您有了病,多着急啊。再抽下去可是真的会影响病情的。”
黄老太太一愣,让她戒烟?“大夫,这烟我都抽了几十年了,这冷不丁就不让抽了,我……”
“老夫人!这烟不戒,您的病就永远好不了,您不想看您这两个大孙女嫁人了?要想看着她们出门,那您必须听我的!”景明诗冷下小脸道。
“这……”
一旁的黄顺急了,“娘!您就听大夫的赶紧戒了吧!”
“是啊奶奶,咱听大夫的,戒烟而已,也不难的。”黄莺儿和黄秋儿原本还因为“嫁人”这个词感到有些羞涩,看到自家奶奶这样,也赶紧上前劝道。
看着家里人焦急,又看着景明诗一脸的严肃,黄奶奶咬了咬牙,“行!”
景明诗见状,这才露出了笑意,“光戒烟是不够的,平日里也要注意饮食清淡,那些辛辣刺激和甜黏肥腻的东西就不要吃了,闲着的时候多动动,心情也要保持愉悦。”
“嗳!都按大夫您说的。”黄顺说着话,就拉着兄弟黄胜掏出了十几个铜板,一旁的黄顺媳妇和黄胜媳妇也递过来两个篮子,里面是几十个鸡蛋和不少菜蔬。乡下人看病,主打一个务实。
“大叔,我这是义诊,不收诊费。你们的钱还是留着吧。”
见景明诗不收,两个乡下汉子急了,说什么都不答应。苏若清笑着开口道:“大伯,胜子叔,听景大夫的就行。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咱这两座山上有不少草药呢,回头去村长大伯家认认,挖些草药来抵诊费就行。至于药费呢,也是一样,都可以用草药抵了。”
“哎哟……这、这不合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