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阿越走了之后,宋南枝总是每天寻找许多的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好像只有这样,她才没有时间去想他。
即便是过年,她同样也不敢让自己有任何的松懈。
大年三十,阖家团圆。
吃过年夜饭,京城之中,已经随处可见在夜空里炸开的烟火,还有连绵不断的爆竹声。
宋南枝和自家爹爹说过话,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家里人都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便也没有太拘着她。
直到走进赏花时的那一刻,她那一直紧绷的情绪,才终于得到片刻的喘息。
不远处,有人在放烟火,她抬起头,看着那恰似流星化雨的烟火,眼睛里却变得湿润,视线也变得模糊。
去年今日,灯火如昼,今年今夕,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若是阿越哥哥还在身边,必然也会陪着自己放烟火吧。
“哟,院中的那个小娘子好生美貌,不知小生可有荣幸,和小娘子交个朋友?”
院墙上,不知何时,冒出一个少年。
裴君行就跨坐在院墙上,手里提着一盏花灯,笑呵呵的挑眉,看着她。
听到裴君行的话,宋南枝终于笑了。
“你若是想和我交朋友,那可是要打过一个叫裴君行的人,他可小气了,不许别人和我做朋友。”
宋南枝回答。
见她终于露出笑容,裴君行从院墙上跳下来,落在她面前,将手中的小兔子花灯递给了她,才道:“你这话倒是没说错,你就只能和小爷我做朋友。”
“今日是除夕,你不在家里陪着你爹娘,怎么来我这里了?”
宋南枝从他手中接过花灯,才问道。
“和他们一起过除夕,有什么意思,他们呐,说来说去,就只会说一句,让我早些准备成亲。”
裴君行撇撇嘴,嫌弃的嘟囔道。
“过了年,你就十八岁了,是该到了成亲的年纪。”
宋南枝回答。
“行了,绵绵,我可是专门来找你,陪你过节的,就不要说这种晦气的话了。”借着花灯荧荧的光,裴君行也瞧见了宋南枝那湿润的眼,“你啊,又在想阿越那臭小子了?”
“去年,你们还在一起放烟火呢。”
宋南枝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花灯,“可今年,就只有你陪着我了。”
“对了,你先前不是让我帮你查一下,楚丞相和你爹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我查到了。”
见到她兴致缺缺的样子,裴君行又说道。
“竟真的查到了?快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句话,宋南枝也顿时来了兴致。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啊,还和你有关。”裴君行干脆坐在院中,和她慢慢的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