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江行舟和程玉竹,以及宋南枝,都在忙着要给阿越取蛊王。
屋外,得到了消息之后赶来的宋远山,还有宋南风宋南意,同样也是将整颗心给悬起来,全然不敢放松了半分。
在阿越没有真正好转之前,所有人都做不到真正的放心。
端午的太阳尤其毒辣,众人等候在院子里,却好似已经忘记了这些炎热,只是全都将目光看向屋子的方向,期盼着下一刻,就有人从屋里出来,告诉他们一个最好的结果。
“爹啊,里头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阿越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宋南风急得像是一只坐立不安的猴子,趴在窗上,朝屋里看了好久,却什么也看不见。
“阿越从前受了那么多苦,都扛过来了,这一次,自然也会逢凶化吉。”
宋南意回答。
身为姐姐,她一直都将阿越当成了弟弟看待,同样,她也知道,阿越对于妹妹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不管是从什么角度去考虑,她都希望他健康。
“江神医医术高明,必然会让阿越平安无事。”
宋远山也说道。
“如果阿越能够好起来,我再也不欺负他了,还要带他去学堂。”
宋南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跑到院子里,朝着西方跪了下去。
“臭小子,你这是做什么?”
看到他的举动,宋远山皱着眉,低声训斥道。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宋南风就已经开始自顾自的说起了话。
“路过的菩萨啊,不管你是谁,一定要保佑阿越平平安安的,以后等我去看你们的时候,给你们准备好多贡品。”
屋外不知道情况如何,心只能悬着,屋里知道情况,心里更是不得安宁。
取蛊王的过程并不复杂,江行舟站在床前,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抓起阿越的左手,然后直接用刀在他的手腕上开了一道口子。
然后,他将那条蛊后给拿出来,放在了阿越的手腕上。
在皮肤被划开的时候,阿越也被痛醒了。
他咬着牙,任由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灼一般,却不想叫出声来,让宋南枝担心。
从前总是听人说,生不如死,直到现在,他才果真体会到,生不如死究竟是什么感觉。
若不是因为枝枝还在面前,他真恨不得咬舌自尽了才好。
他紧紧咬着一块手帕,脸上身上,全都布满了豆大的汗水。
看着他这样难受,却依旧不肯喊出声,程玉竹终究还是又往他身上扎了两针,以缓解他的痛苦。
黑色的血液,从手腕的伤口处涌出来,一点点的滴落在放在木凳上的那个铜盆里。
忽然,三人只瞧见在阿越的皮肤下,有东西在快速的涌动,带起皮肤也不断的起伏。
蛊王感受到蛊后的存在,突然变得兴奋了。
看到这一幕,江行舟赶忙用蛊后,将他体内的蛊王给引出来。
宋南枝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看着阿越这般痛苦,她除了能够提供一些灵泉水,便再也做不到其他什么。
蛊后在阿越的手腕上蠕动着,感受到它的存在,藏在身体里的蛊王,也一点点的顺着皮肤下,沿着阿越的左手臂,一点点的爬到了伤口处。
“蛊王!”
看到虫子终于冒了头,程玉竹有些激动的惊呼道。
江行舟只是吩咐道:“玉竹,继续施针,稳住阿越的心脉。绵绵,将你方才提前备下的水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