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白天如此明媚灿烂的阳光,入夜之后,却是吹起寒风。寒风呼啸地吹过,树叶响起沙沙的声音,却没有野兽在走动。
安静,出奇的安静,只有风高的沙沙声,显得夜幕特别黑。
突然,一道道血色在一道道瞬间闪过的亮光后,划过夜幕,使得夜色带了红,然后又消失了,落在地面上,啪嗒啪嗒……
“王潇择,你为何杀我?”
黑山大部服饰的一个哨卫临死前盯住眼前这个小时候一起玩过的王氏一脉的王潇择,眼神里满是震惊、愤恨和不解。
死去的哨卫,眼睛睁得大大的如灯笼一般,天空是黑色的,身体是冷的,为什么天空这么难看。
“愚蠢的家伙,真可怜,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你们江氏不是一向高高在上,无所不能,无所不占吗!现在怎么说不出那些霸道的话了,吓……”
王潇择的手拍打着死去哨卫的脸,眼神里的痛快和矛盾在纠缠,为了掩饰杀自己部落人的心虚,他的声音对于干这种事来说有点过大。
人总是会在为自己做错事的时候,找借口或者对对方吹毛求疵,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这一幕在这个时候不断发生在黑山山脉周围各个隐蔽的角落,不断有黑山山脉的哨卫被自己人杀死。
他们死得是那么的轻易,又死得是那么的令人惋惜,谁又何曾想过自己信赖的人会在背后冷不丁地了结自己的生命?
“虎皇,离黑山秘境祭坛只有数百丈,他们已经传来消息,所有暗哨明哨已经清除。”
“好,全速推进……嗯?”
“虎皇,怎么了?”
“老象,有没有感受到虚空有灵力的波动?似乎有人在观察我们。”
虎皇那炯炯有神的虎目四下张望,并同时迅速地以灵力扫查他所能覆盖的范围,狐疑地向象皇询问道。
象皇听虎皇如此一说,也警惕起来,全身的灵力外散,同样是覆盖虚空,沿着虎皇扫查的相反方向扫查,短时间内覆盖最大的面积,并说道。
“没有吧……会不会是你多疑?我什么都没有发现,灵力神识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附近。”
虎皇的眼神依然充满着警惕,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养成敏锐的感官,他从不怀疑自己,说道。
“在这个大陆,能够在我二人都几乎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潜行这么近的蛮族不多,也就那么几个。
能够这样子潜藏,而且不散发出一些灵力波动的,那更加少。而且,习惯这样诡探别人的,应该就青狐的姜老头和缥缈阁那自命神算的易老头。
只有半圣以上的符蛮才能靠他们超强的精神灵力躲过我们的查探……是姜老头还是易老头,既然都来了,就出来露个脸聊一聊!”
虎皇同时低声地在象皇的耳边说道:“传令下去,全速前进,不要管惊动什么,有拦路的,灭掉!”
只见虚空泛出一圈圈小小的涟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易算从其间迈步而出,看着很慢,其实快若光年,已经跨过了空间裂缝的虚空。
同时,易算笑吟吟地看着虎皇和象皇,说道。
“呵呵呵……想不到还真是老朋友,‘老虎仔’,十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多疑,老夫我藏得这么好都还是被你那敏锐的战斗触觉所察觉。
其实老夫知道你是虚张声势,根本就没找到老夫真正位置……也罢,老夫只是想来看看带队的是哪位朋友,既然目的达到,出来唠嗑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易老头,果然是你,既然敢一个人前来,那就把命留在这里吧,想不到这些年你倒是活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就敢找上来。”
虎皇看着易算,想起荒蛮圣战时自己那些信赖的下属、亲朋好友在战场上一个又一个死在易算的符阵之下,心底的怒火被唤醒涌出,杀意升腾地说道。
“老朋友,十多年没见,想不到你还是那么容易暴怒,你再仔细观察一下我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