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酒店大堂。
苗董事长带着两名中年男人走进大门,他抬头一望忽然停下脚步。
“东东,你在做什么?”
苗家少爷骑在高高的梯子上,梯子
苗东东听到父亲叫唤,赶忙回头:“爸,我在忙正事。”
苗亦禾看着自家儿子爬得老高,酒店大堂明晃晃的灯光照下来,只觉眼睛晕得慌,沉着脸道:“什么施工需要你上场?给我下来!”
苗东东晃晃手里一块牌牌:“我在给咱们酒店辟邪。”
苗亦禾没好气:“下来!”
苗东东磨蹭着回到地上:“爸,吼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人给我留点面子。”
“你又不是我员工,给你留什么面子?”苗亦禾瞪他一眼,“你手里拿的什么?”
苗东东抱着一个小小的相框,相框里镶着一幅画,苗亦禾从他手上拿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认出里面镶的是一张餐巾纸,纸上用签字笔画了一团凌乱的线条。
“这什么东西?”苗亦禾气不打一处来,“酒店装潢处处都有规范,谁准你乱动?”
苗东东低头做了个鬼脸:“爸,这是我请大师画的符。”
“大师?”苗亦禾气笑了,他朝身旁看了眼,对随行的两名中年男人道,“不好意思,我这孩子没什么学问,不知从哪里弄来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两位见笑。”
两名中年男人摇头,其中一人身着对襟衫,头上挽了个髻,很有些翩然出世的味道,他对苗亦禾笑道:“如今网络发达,资讯丰富,学‘易’修‘术’的人多,不瞒你说,上月我一师侄在网上与人论道,险些把对方当作哪家高人,后来才发现是个照本宣科的中学生。”
苗亦禾摆摆手:“隔着网络谁知道对面是人是鬼,这事不怪你师侄,只有现实中出手见真章,才看得清对方到底几斤几两。”
苗东东撇嘴:“这符是颜姐给的。”
苗亦禾本打算再训他几句,听到符的来历,不由一顿。
他没见过方颜,却从儿子和苏让口中听说了昨晚酒店除妖的经过,儿子的话可信三分,最好再打个五折,但苏让不会骗人,那个李经理的下场更证实了这事是妖怪作祟。
他生意做得大,对玄学之事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天身边两名中年男人就是他请来的玄术界故交。
他在路上已将昨晚的事告诉两人,两位大师听后得出统一结论:蜃精的确能制造幻境,但它智力低下,攻击力一般,普通玄术师只要根基扎实,心志坚定,略费些法器就能将它除掉,不用担心会留下什么后患。
苗亦禾听话听音,料想方颜确有真本事,但她年纪不大,与这些成名前辈比起来肯定还有差距。
他今天请这两人主要是为了对付李经理背后的金山,见儿子对方颜十分推崇,不想与他纠缠,将相框还给苗东东:“你先收着,后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苗东东却不依:“你还没给钱呢。”他自掏腰包帮老爸付了预付款,不能赔本。
苗亦禾作势想抽他:“你这是变着方儿地找我要钱。”
苗东东抱着相框一缩头:“亲兄弟明算账,这是你教我的。”
苗亦禾当着众人的面生生变成了儿子平辈,气得笑出声:“你给我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