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天后,大福的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呼吸都不顺畅了。
一直到四月份,什么动静也未发生,大福才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拉着华容偶尔出府去茶馆听书,或是约上夏沁一起吃饭逛街。
端午过后没几日,四更天,小厮的声音又在屋外响起,大福皱眉,缓缓的睁眼,准备喊江琢起床,谁知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江琢看到大福醒来,低沉的嗓音响起:“你还是睡着时最乖巧。”
大福的大脑还没有开始运作,没有察觉出江琢的异样,嘴上微微抱怨道:“既然醒了,怎么不起来?”说着就要起身。
江琢拦下她:“不用着急,再躺一会儿。”
“一会儿该晚了。”
江琢搂紧了大福轻声说道:“没事,再躺一会儿。”
待到小厮的声音又响起时,江琢翻身起来,把灯点上。大福也从床榻上下来,伺候江琢穿朝服。
大福觉得江琢今日有些奇怪,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中的温柔能将人溺毙,遂出声询问:“干嘛一直看我?有话要说?”
江琢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就是想看看你。”
两人很久没有在这个时辰有过如此温情的对话了,大福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待收拾完毕,江琢轻抱了大福一下,转身离开。
人刚跨出屋子,突又反身回来,一把将大福拥入怀中,紧的让她窒息。
江琢的反常终于引起了大福的怀疑,急促的出声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琢未出声。
大福打了江琢的后背一下,语气更加焦急:“江琢,有事你得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这两日会有些事情发生,你不要怕,即使我不在,你也会安全的,安心在府中等我即可。”江琢轻声说出这番话,不等大福再问他,转身就离开了。
未知的事情是最可怕的,因为脑中会想出无数种可能。
江琢离开后,大福的睡意全无,开始回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想了又想,也没有找出头绪,江琢没有向她透露过任何朝堂上的信息。
一直坐着等到天微亮,大福让下人去唤华容,希望从她口中能得到些许信息。
华容很快就来到她房中,看到大福还是身着一身寝衣,头发披散着,诧异的问道:“刚醒就唤我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大福也顾不上解释其他,直接出声问道:“这几日江琢可与你交代过什么?”
“没说什么啊?我最近都没有见过江大人。”华容有些不解大福的问题。
“那你师兄可与你交代过什么?”
“师兄一直都是叮嘱让我保护好你,没什么变化,哦,对了,昨日我致远师兄来金林了。”
大福的心一沉,李致远每次出现,都是有要紧的事情发生,遂焦急的问华容:“你师兄在哪?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