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匈奴的大战没有等来,最先等到的却是皇宫里来传旨的太监。
曹公公拿着圣旨站在肮脏的营地,他十分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他已经在那空荡荡,阴森森的将军府等了三日了,也没有见到接旨的正主。
这次,他可是赶着时间来的,一刻也容不得浪费。
因此,硬着头皮,只能亲自前来这里了。幸亏此刻战事还没有开始。
平安从练兵的操场出来,正好与来禀告的士兵撞在一起。
该来的总会来,她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大步行至营地大门,远远地,平安便感受到了那气势汹汹的氛围。
曹公公望眼欲穿,直到看到前方不远处十几人行来,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走在正中间那一位,绝对就是平安公主无疑。
他可是皇上跟前最得脸的大太监,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眼见正主近前,曹公公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立即趾高气扬起来。
他高昂着头,斜眼瞧着毫无恭敬之言站在他对面、面色冷静、行为粗鄙的女子。
“平安公主是吧?让杂家可是久等啊!别浪费杂家的时间,接旨吧!”
平安分毫未动,似笑非笑地瞧着做派高高在上曹公公,一个阉人,摆的倒是好谱。
曹公公眼见平安并没有下跪,语气中带夹杂着怒意。
“杂家如今可是代表圣上,还请平安公主跪着接旨。”
一个被宫里遗弃了十四年的人,如今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宫里谁见了不对他点头哈腰,此刻勉强称她为公主,她倒是拿乔了!
曹公公再一次鄙视地看着眼前这一位,瞧瞧,好好的一位女子,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
好歹也是皇上和皇后亲生的,此刻那穷酸样都快比的上贫民窟的小乞丐了!
虽与大公主乃一母同胞,但如今看来,眼前这一位,与大公主比起来,那就是凤凰与乌鸦,不可同日而语!
就今日这一身穿着,粗布麻衣?连他脚上的一双袜子都比不上,哼!
平安将曹公公轻蔑的眼神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嗤笑一声。
让她跪?居然让她向一个阉人下跪?真是好样的!有种!
先不说前世军人的素养,不允许她下跪失了尊严。
只说她今生,身上留着皇室的血脉,更何况出生就被老天送了神力,力大无穷。这是她这几日发现的。
她自认自己是天选眷顾之人,任何人不值的她下跪,除非自己心甘情愿!
这个太监,一个跳梁小丑,也敢在她面前撒野。
果然从那里出来的,即便是一条狗,也是眼高于顶。
平安脸色阴沉,倨傲高视地瞪着曹公公立时呵斥“军营之地也是你一个阉人胆敢闯的。”
“按照军令,擅闯军营者,死!”
曹公公愣了一下,原以为眼前之人只是吓唬他而已,没想到对上那瞬间冰冷无情的眼神,他立刻慌了,急忙出声。
“你、你、你敢,杂家可是代表皇上,你对杂家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杂家可以让皇上砍了你的脑袋!”
平安不屑一顾,并不将曹公公的威胁看在眼中,直接对着身后跟着的士兵吩咐道。
“就地处决了!”
平安话落,身后站着的士兵毫无动作。她微眯着眼,立即转身抽出身旁之人腰间的佩剑,以迅雷之势,直接砍了站在她对面曹公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