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
林安杰直接坐在地上，他低着头摸着手里的布偶娃娃，声音有点咽哽。
“这到底怎么回事？”肖梦依见林安杰的情绪很不好，她也跟着坐在地上。“那个小女孩人现在在哪？”
“这事说起来复杂，我答应奶奶不能再提起。”林安杰眼睛泛红，“那个小女孩已经不在人世间。”
肖梦依听到那个小女孩不在了，她想肯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心里也跟着难受。
“抱歉，我不问了。”
林安杰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每年都买一个娃娃放在这里面，当作是送给她的礼物。”
“每年都画一幅莲花的画。”
“她也喜欢莲花吗？”肖梦依还是忍不住好奇。
“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是我自己觉得她的眼睛就像一朵莲花一样纯洁。”林安杰的嘴角终于向上弯了弯。“我就画出来。”
他说完就低下头，他为了画莲花还专门报一个画画的课，而且要求老师只教他画莲花就好。
“可是去年和今年，我都没再买布偶和画画。”
“为什么？怀念也是一种美好的事。”肖梦依听着挺感动的，“你应该继续。”
林安杰苦笑了一下，他抬眸看着肖梦依。
“不知道为什么，十多年来我都不曾忘记，去年偏偏就忘记。”
“现在时间倒是还来得及，可我却觉得没必要了。”
“因为你的到来，让我觉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我面前，我就不要再搞这些。”
“就让一切过去吧！”
肖梦依听得也跟着伤感起来，她问林安杰，她真的跟那个小女孩长得很像吗？
林安杰说那个时候，那个小女孩可能才五六岁的样子，肖梦依和她的样子肯定不像。
但眼睛长得真的很像。
“你别误会，我只是亏欠她。”
“你是你，她是她。这点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林安杰这是怕肖梦依多想，又马上作出解释。
肖梦依点点头表示明白，她才不会跟一个小女孩计较呢！
“这些多好啊，别扔，给我行吗？”
林安杰想了一下，“可以，你喜欢就好。”
“嘻嘻..”肖梦依抱着一纸箱布偶走出小房间，她突然笑了起来。
林安杰跟在她身后，一脸莫名其妙。
“我是想到黄珊珊当时从里面出来时，一脸诧异的表情。”肖梦依抿着嘴，极力忍着笑。
“那时还很奇怪她到底在里面看到什么？为什么是那种表情？”
“现在可以理解，任谁也没想到里面会有布偶娃娃。”
林安杰红着脸坐到沙发上，他就知道说出来会被肖梦依笑话。
肖梦依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一脸羞羞不好意思的表情，就想调侃调侃他。
“你...”
“我...”
肖梦依见他有话要说，只好让他先说。
“我想跟你说，98楼产品部全体人员已解散。”林安杰调整表情，严肃地说起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