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落,天气乍暖还寒,乡村人家,生活单调,我早早洗完澡。
穿着加绒睡衣,坐在厅中的矮凳上看着珠江台电视频道的《远是媳妇本地郎》。
顺道去厨房的大锅中打了两瓢热水泡一下脚。
外面夜色如墨,凉风阵阵,池塘里的蛙叫声此起彼伏。
空庭静寂,我这个泥屋瓦房,平时除了月末来收租的梁大婶和一个月偶尔来几次的辞逸敄,并没有其他访客!
院子木门传来几声敲门的“咚咚”声。
今天是2月最后一天,我以为是梁大婶来收房租,搓了搓脚。
朝门口叫了一声:“梁大婶,门没锁,您进来吧!”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进来的人居然是辞逸敄。
随之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酒味,他步伐有些踉跄,进来就躺在我客厅的沙发上。
在我目瞪口呆的注目下他眼一闭,睡着了......
我惊得连脚都忘记擦了,湿哒哒的就套上了我的毛毛鞋。
一把跑到辞逸敄身边推了推他:“喂,辞逸敄,你怎么啦?你醒醒啊?你走错家门啦,你快醒醒啊......
我欲哭无泪,我只知道他家在镇上,具体在哪里,我不清楚。
叫不了人来接,我也没地方送,看来我注定在劫难逃,孤男寡女共处一屋檐下,我的声誉要毁了。
说来奇怪,当年我第一次和释齐缘在外露宿,就从来没想过声誉被毁。
一想到声誉,我又摇了摇他:“辞逸敄,你快醒醒啊!你不能在我家睡?”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不喝了,我难受。”
然后他抬起手,慢慢地抚上了我的脸,动作轻柔且留恋。
像是想要将我的脸一寸寸抚过,一点点刻入心里。
我身子一僵,意料之外啊!
竟然让他占了便宜!
我忍住要将他暴揍一把的冲动,把他的手扯了下来,安慰自己他喝醉了,他救过你,没法送就让他留下来吧,声誉什么的,但求问心无愧就可。
更何况他刚刚还说了难受,搬动他肯定更难受,想通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