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股气息顺着气喉在体内穿息不止,痒痒地在我喉间撩拨,一撩拨我就咳嗽。
如此反复多日,我便被释齐缘拉着,坐在了医生面前。
医生说感冒,我忍着腿抽筋,被迫着打了个屁股针。
医生开了三天的药,释齐缘领着我回了厂。
第二天晚上半夜。
迷迷糊糊中,我睡得越来越难受,呼吸不畅,气息越来越紧,还伴随着轻微的喘。
气管扯着喘着,我难受得一睁眼便醒了。
宿舍一片安静,今晚没人磨牙,也没有人打呼噜。
我捂着喉咙翻身下床,一眼便看见了面前,没人睡的上床上摆了一瓶白醋。
我抓起来对着瓶口一口灌,被呛得喉咙火辣辣。
我咳了好几声,白天上了一天班的宿友,晚上回到宿舍又疯魔了半宿。
此刻不要说我几声咳嗽,相信就算是打雷,把树丫都劈开了叉,她们依然能雷打不动的继续背床板!
片刻后呛口的白醋,经过体内的输送管,送入体内,肚里好像火焰熊熊燃烧。
我捂着肚子左晃右扭,又过片刻后,浑身冒汗,肚痛如绞。
我弓着背,捂着肚子啰啰嗦嗦入了厕所,出来后总算轻松了许多。
喉咙顺了,肚痛也减轻了不少。
我就着一身的汗躺倒在床,安静地想了一会,也许是我运气好,瞎猫碰到死耗子。
又或许以“毒”攻“毒”止住了。
谁知道呢,闹了半宿,我疲惫不堪,没过一会又睡着了。
白日上班。
午后。
我又开始轻微地喘。
释齐缘大惊失色请了假,陪着我往医院赶。
我心态很好,坐在单车尾上,摇着双腿,看沿路风景。
释齐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忧愁。
在医院里,挂了两瓶吊水后。
医生特意过来说:“慢性气管炎,要注意,不然会经常出现哮喘的症状,建议好了再停药,注意饮食和多休息,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油腻、过咸的、甜食和海鲜都不要吃。”
在医生满目的注目下,我和释齐缘带着他的嘱咐离开。
释齐缘在前面骑着自行车碎碎念,要我注意饮食和注意休息的问题。
而我却不以为意,小小一个支气管炎而已,难不倒我。
我依然开朗得像兔子一样,不该吃的,中午偷偷和溪琪午觉都没睡,一起去吃,辣的香的,好吃到停不下了。
该睡的觉也没有好好睡,三更半夜还在宿舍里和宿友鬼吼。
不听医嘱的后果,就是没几天我又来帮衬他了。
医生乐呵呵的笑口常开:“小江,你又来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唔,医生,我又来看你了。”
“是因为不听我话,偷吃得嘴唇都上火了。”
他依然笑眯眯端详着我的脸:“嗯,还不止一样,眼皮黑眼圈那么重,看来,我说的话,一样都入不得你的耳啊。”
至此,释齐缘才知道,我竟然连午觉都不睡,偷偷在他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出去偷吃。
晚上还熬夜在走廊里,对月吹牛和在宿舍里大放厥词!
他涨着张脸气得不行!
我不敢直视!偷偷用眼风看了下,气依然没消。
我坐得老老实实交,对医生对释齐缘不敢有一丝反驳。
医生和蔼可亲和我把了脉,用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放在我胸前,听了听。
鬼画符似的写了张方子递给释齐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