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释齐缘,正在悠哉悠哉地散步。
沈炽带着小孩迎面而来,到得跟前,那沈炽见着是我们,眼镜都抖了抖,脸趴的一下,就冷了下来。
那小子单纯,他摇着手和我们打招呼,“紫晴姐姐,齐缘哥哥,你们是在拍拖吗?
我矜持地点了点头。
那小子已急不可待,匆匆的急走几步,到了我们跟前:“齐缘哥哥,你和紫晴姐姐是要回去了吗?”
释齐缘伸手触了触他乌溜溜的发顶:“是啊,我和紫晴姐姐要回去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才恍然发觉,原来释齐缘和小子是相识的。
看他和小子的亲昵行为,还是颇为熟稔的那种。
就他们这种相处融洽的情度来看,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沈炽向我表白过。
我松了口气。
“我和炽哥出去吃夜宵。”小子开心地说。
对面的沈炽,脚步不耐地走了过来,青着张脸,愤了我们一眼。
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我颇为无辜。
我又没有要你喜欢我!
小子见状茫茫然,撒着脚丫子,便追了过去:“炽哥,等等我。”
灯光下的尽头,是一片和人影交踏的,深凉夜色,望着匆忙消失的背影,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那段时间的我,总是那么的多愁善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说看得多。
连那清凉的夜色和一个走远的背影,都能引发我心中的戚戚。
冷漠的橘色灯火,令我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一幕。
一年前的那个灼灼夏日,正值我花好年华的好年纪,性格活泼开朗。
喜姐作为我们的组长,只要在不影响质量和产量的前提下,她几乎对我们,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我是一个粗心的主,且不喜欢穿鞋。
尤其是在上班的时候,我经常爱把松糕的凉拖鞋往地下一脱,欢天喜地的把脚板丫,往凳横上一晒。
人生对于我来说何其理想和圆满。
日子于我,如白驹过隙,过得兴奋且快乐。
于她们却是漫漫无尽头,度日如年,无聊沉闷得,了无生趣。
那时候,部门里的人特别爱捉弄,我和柳晴朗。
当然,那时候的柳晴朗初来乍到,还没升做主管,也经常和我们玩成一堆。
部门老一辈的人,就喜欢时不时感叹一下,她们的人生,羡慕一下我们,这一代人的完美。
据说她们像我一样大的时候,外出打工的人很少,只能在家帮忙干农活。
然后在家相亲结婚生子,俨然未试过,能和同辈的男孩,坐在一起,并在一起工作。
她们觉得我应该珍惜,珍惜这大好年华和柳晴朗在一起,工作的每一天,直至结婚生子......
当然,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们:“你们现在也和柳晴朗共事,其实你们也可以,珍惜和他工作的每一天,直至你们年老色衰,他结婚生子。
然后,我得到了柳晴朗绽放喜悦的一个嘴角和侧脸的一个小酒窝。
但同时,我被她们恨铁不成钢,恨鸟不成凤给惦念上了。
她们竟然做出了那偷鸡摸狗的事。
也不知是哪位泼辣能干的大姨,偷偷地把我的一只松糕鞋和柳晴朗的牛皮凉鞋,藏了起来。
下班后,我们两个站在,沸成一窝的车间里鹤立鸡群。
我们一人一个独脚鸡,两两两相望。
为此,我知道了原来柳晴朗,上班也喜欢脱鞋。
她们欢天喜地,地去吃饭,我们手忙脚乱去找鞋。
柳晴朗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