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勾唇,嘲讽道:“一字一句,不都是衡亲王亲口说的吗?本官没有篡改你的话,也没有谎报民情,何错之有?”
衡亲王冷哼,拂袖而去。
丞相望着他的背影,勾起唇冷笑。
敢动摇宗府在大陵的地位,真是胆大妄为!
身侧的夫人瞧着衡亲王已远走,便也脸色铁青地先行离去。
丞相抬腿追了上去,和夫人并肩而行。
“夫人,你这是何意?皇宫之中岂能任性!你想让全京城人都知道我们夫妻离心吗?”
夫人沉声:“丞相,我们和离吧。”
丞相脸色变了,连忙抬头环视四周,确认没什么人后才压低声音怒道:“夫人!此话也是能随便说的!瑶荷如今是宫中贵妃,遥之也是春后要参加科考,若是此时和离,京中还不定传出什么闲话,你不要孩子的名声了吗!遥之可是还没有议亲呢!”
皇宫大院,天子脚下,夫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婆娑落下。
她缓缓抬手拂过被岁月留下痕迹的略带着皱纹的眼角,向上抹开泪,启唇道:“夫君心中,可有我们母子三人?”
丞相蹙眉,不耐烦道:“瑶荷和遥之是我的亲生骨肉,岂会没有?”
夫人语气清凉,满是无奈:“在丞相眼中,只有宗府荣耀,瑶荷的夫妻情分,你与皇上的君臣情分,于你而言,不过尔尔,你担忧瑶荷性子刚硬位居高位不服管教,所以想培养瑶香,顺带讨莲姨娘的欢心,可曾想过,如此做会让我们夫妻离心,会让瑶荷和遥之对父亲心寒?”
丞相此时的耐心已经到达顶点,声音冷沉:“你胡说什么!瑶香样样不如瑶荷,我为何费尽心思去培养她?我不过是给瑶荷在宫中多一个知心人罢了,瑶荷不明白,只当她年纪尚轻,竟连你也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夫人缓缓:“正因为她样样不如瑶荷,你才要培养她,好掌控的枕边风比权势滔天更得你心,因为,你要的,并非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要的,是大陵!”
承乾宫。
“皇上驾到——”
“淑贵妃娘娘驾到——”
娴嫔身着一袭粉衣,娇俏可人,躺在塌上,面色惨白,宛若一个温婉可人的病美人。
淑贵妃脸色沉着,蹙着眉,着急上前问赵太医:“快,去给娴嫔娘娘看看,本宫命令你,一定要治好娴嫔娘娘!”
赵太医诚惶诚恐,垂头道:“是,淑贵妃娘娘。”
庆凌帝在淑贵妃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意识到如今的淑贵妃张扬恣意,似乎在刻意演出一份关心娴嫔的样子。
他知晓她眼底透露出的悲伤。
那是在意,是爱。
她在黯然神伤他对娴嫔的在意,在刻意压抑自己的感情。
她的委曲求全,顺从,都在此刻宛如一支箭羽,刺痛了他的心。
可床上的娴嫔还昏迷不醒,他收起心绪,上前坐在娴嫔塌边,安静握住她的手,直勾勾看着赵太医在为娴嫔把脉。
赵太医汗流浃背,时不时为自己擦汗。
良久后,他松开手,后退一步跪下道:“皇上,娴嫔郁郁寡欢,心病难医,抑郁成疾,自己钻进了死胡同,就如同将自己的心锁住,外人谁也进不去,民间叫此病症为,抑郁症,是心理疾病的一种。”
庆凌帝心慌不已,连带着握着娴嫔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那此病如何医治?又是因何出现的?”
“心病还需心药医。”
“至于为何出现……”赵太医小心翼翼地看向淑贵妃,随后又垂下眸,启唇道:“娴嫔对您用情至深,一心一意,所以看到皇上与别的女子出现,便会心结难消,惩罚自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